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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在倚明窗的慫恿下,楚熙南從外帶了酒來,兩人對酒小酌,聊着聊着倚明窗便喝上了頭,暈乎乎地爬起身,往并沒有喝太多酒的楚熙南身上撲去。
楚熙南的目光落在他紅了的眼尾上,喉嚨一滾,将他推開,“你喝多了,回樹裡休息去吧。
”
倚明窗反手抓住他的指尖,缱绻地揉了揉,拉住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胸膛上,“你之前刺傷了我此處。
”
原主喝醉了酒,倚明窗可還是清醒的,他簡直不忍直視“自己”調戲楚熙南的畫面。
“此時還疼嗎?”
倚明窗乖巧地點了點頭,迷離的雙眼與他清淨的五官大相徑庭,此時的他看上去誘人至極,“你揉揉便不疼了。
”
楚熙南眉尖一跳,初出茅廬的雛鷹不經人事,哪受得了活了許多年的老狐狸的撩撥,口幹舌燥之時,倚明窗便主動湊了上來,餘留酒味的舌尖奪人心魂地攝奪他的氧氣,一時不知醉了的是倚明窗還是他。
火星一觸即發,幹柴烈火之時,清醒中的倚明窗感同身受着原主的欲/火撩燒,聽着口中不受控制發出的呻/吟,他恨不得将這個幻境炸了。
不似全身心投入的這兩人,倚明窗心煩意亂地問候着幻境的祖宗,餘光看見屏障之外站着一人,吓得豎起寒毛。
日落天黑,仙霧迷蒙,加之距離遙遠,倚明窗看不清那人的長相,但意外地感受到了那人要殺人般的怒氣。
翌日,醒酒後的倚明窗待在神樹中,從日出等到日落都未等到楚熙南的出現,正想着是不是他臉皮薄不好意思出現,回神後才發覺樹前站了位不速之客。
旻燚站在樹前,許久未見,他稚嫩的五官成熟了不少,挺拔身姿不似當年年少,“别等了,他死了。
”
知曉自己暴露,倚明窗也不畏縮,幹脆從樹中走出,“什麼意思?”
“這些日負責給你澆水的那位新神,我記着是叫楚熙南吧……我說,他死了。
”
倚明窗輕咬下唇,“我不信。
”
旻燚擡手扼住他的喉嚨,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按到樹上,雙眼猩紅,“因為你以己換萬生,我便耐着性子替你重建九天,替你施行天道之任……你醒了後卻與别人勾搭,将我置之何地!”
倚明窗被他掐得将近窒息,身上的靈力被剝奪了般,連還手之力都無。
施行天道之任……所以,楚熙南真正要報仇的人,是旻燚!
可是這也太狗血了吧。
旻燚撒開了手,深深吸了口氣,“明窗,既然你已蘇醒,便與我一同掌管九天。
”
倚明窗咳了幾聲嗽,冷漠地擡眼看他,“既行天道,何至于折磨成仙之人!”
“為什麼?”旻燚笑得癡狂,“仙魔不過皆由人成,世人卻崇仙而貶魔。
仙本就高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