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忘昔語氣嚣張,體态也很松弛,搖着頭:“别的不說,就你倆打起來這五分四十四秒裡,我拿出四秒,每個人兩秒都能給你們放倒。
”
“诶———嫂子!我哥也太裝了吧?”張萌拖着長音,不由自主地跟古顔站在了一起。
強者獨,弱者簇。
她的反應很正常。
“哥,我知道你很厲害,但是我們也不差的好不好!”
旁邊,古顔兇狠地咬着拳套綁帶,也有種努力被否定的落差感。
擂台上可不管理論,全看臨場發揮。
擂台是有規則的!
此刻,對李忘昔的敬畏感逐漸消失。
古顔雙拳相對,不忿道:“小妹别慫,李忘昔就算從小練到大,也不可能兩秒就把咱倆放倒!”
“哦?這麼自信?要不要來點賭注?”李忘昔眼角微彎,仿佛勝利已在手中。
見狀,古顔和張萌更生氣了。
士可殺不可辱!她們都是驕傲的女孩!她們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對視一眼,她們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不服輸的精神!
當然,李忘昔就是故意的。
從剛剛來看,她們打的确實不錯,起碼從初學者的角度來看是挺有天賦的。
但他故意這麼幹的目的,就是想讓古顔和張萌沆瀣一氣啊......不是......是讓她們統一戰線。
不然,古顔總對張萌有意見,他在中間夾着也不怎麼舒服。
而結果也很明了,她們果然聯合起來了。
“别當膽小菇,到底賭不賭?”李忘昔佯裝不耐煩地催促道。
“你先等等!”古顔一把拉住要應下的張萌,精明地使了個眼色。
張萌半張的嘴瞬間合上,瞬間理解了古顔的意思。
“哥,容小妹深思熟慮一下!”
接着她們倆就跟要背着李忘昔出去偷人似的,偷感極重,跳下擂台跑到了不遠處的角落,低聲商量了起來。
“呃......”
居然沒上當?李忘昔有些驚訝。
按常理,她倆現在該火冒三丈,幻想着把他打趴在地的樣子,愉快提出賭注和條件。
沒想到她們沒被激将法激到。
李忘昔想了想,決定再加一把火。
便朝着她們“密謀”的方向喊道:“别糾結了。
”,又随手拿起一雙拳套,勾了勾手:“我也不欺負你們,你們一起上吧。
”
還在反複争論的古顔和張萌頓了一下,面露難色,又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口嗨的話沒什麼問題,但真要和李忘昔交手......她們都知道李忘昔的拳法打起來不是重傷就是殘疾的,如果沒有限制,她們根本不敢。
李忘昔也猜到了她們所想,輕笑一聲扯掉領帶和上衣,攤開手,自己給自己開起了限制條件:“我不用手,也不用肩。
怎麼樣?敢不敢?”
這樣的話......古顔和張萌又對視一眼。
古顔比張萌了解的多,知道八極的核心是“六大開”,講究“寸截寸拿、硬開硬打”。
而最常出現的肯定是“打人如接吻”,通過擠靠、頂撞、肘擊,在極近距離迅速終結戰鬥。
既然李忘昔說了不用手和肩,在她看來,這也算是削弱了很大部分戰力。
但這還不夠,隻有這樣的話,她們戴着護具,李忘昔可以用肘稍微發點力,她們根本撐不過四秒。
不過李忘昔都自己說了能加限制,那再多一點也沒關系吧?
古顔眼珠一轉,想了想,追加道:“你也不能用肘。
”
沒想到古顔還真認真開條件了,張萌膽怯道:“欸?!嫂子?咱們真打嗎?”
古顔沒回答,挺起的胸膛卻已經做出了回答。
“行,你說的這些部位,我都不用。
”李忘昔無所謂地聳聳肩,接着問道:“但我用胳膊纏行吧?我總不能背着手打吧?畢竟是一打二。
”
“真的要打麼......”張萌感覺腿有點抖。
”慫什麼!“古顔恨鐵不成鋼,呵斥道:“一打二,咱倆撐過四秒就算赢了,況且平時你敢對李忘昔動手嗎?這麼好的機會百年難遇!”
“百年難遇......”張萌想到李忘昔總欺負自己,還強迫自己做不喜歡的事情,心裡又沒那麼膽怯了。
“那就試試?”張萌不确定道。
“這才對嘛,跟我似的,你不試試怎麼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今天咱就把李忘昔按在地上,把他踩在腳下!”
合計了一下,感覺貌似沒什麼問題。
誰也沒提賭注,因為她倆實在沒把握能赢。
再說了,能光明正大地打李忘昔,還奢求别的幹嘛?
萬一說出賭注,讓李忘昔認真了就得不償失了。
準備萬全。
古顔又重新确認道:“反正你不能用手、肘、肩主動攻擊。
”
“沒問題。
”李忘昔自信一笑,雙手自然下垂,眼神示意道:“來吧,上吧。
”
開玩笑~
李忘昔心中竊喜,腹诽道:小狐狸啊小狐狸,你确實是在我的愛好上下了不少功夫,對此我也很高興。
但你難道不知道一句話嗎?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所謂八極:源自“八方極遠”,寓意拳法勁力通達四方,技法涵蓋全面。
這點封禁,也就隻能讓我換掉慣用招,對結果沒有絲毫影響呢。
李忘昔臉上露出一個“四宮輝夜版不屑”,在擂台旁做起了拉伸。
與此同時,古顔和張萌也費力地爬上擂台。
古顔把擦汗的毛巾随手扔到擂台下面,張萌則是緊了緊身上的護具。
她下意識擡眼一看,映入眼簾,李忘昔一套樁功擺的有模有樣,半光着的上半身除了黑色背心再無其他東西。
顧不上欣賞李忘昔“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身材,張萌下意識問道:“哥,你不戴護具嗎?”
哦?這小妮子還知道關心我?不愧是我妹妹!
既然這樣......一會讓她們輸的體面點吧。
李忘昔如此想道。
但他所想與所說,根本就是兩個極端。
所想有多溫柔,所說就有多嚣張。
熱身完畢,李忘昔松弛無比,眼神淡然。
望着她倆毫無架勢的狀态,随意道:“沒事,你們直接上。
隻要能讓我倒地,每人提一個條件,我無條件答應。
”
好了,這下沒被提起的賭注也有着落了。
不過隻是單方面賭注,李忘昔知道自己一定會赢,也沒過于不要臉地提出要求。
對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