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點,夏晴以為昨天夏承俨那麼晚回又醉酒,不會那麼早,可她下樓的時候看到夏承俨已經在用餐了。
一身灰黑色西裝,坐的筆直,又是往日衣冠楚楚斯文有禮的模樣。
夏晴打招呼:“小舅舅,早。
”
夏承俨擡頭,笑了一下:“早。
”
夏晴乖巧的坐下,見夏承俨吃的也是中餐,她以為他會喜歡拿着刀叉吃面包果醬呢。
阿姨将饅頭、雞蛋、鹹菜擺好,對着夏承俨道:“少爺,今天還做了胡辣湯,剛剛好,您要不要也來一些?”
夏承俨知道是夏晴愛吃,阿姨才會準備,這麼早就用這麼油膩的?:“不必。
”
夏晴吃的很端莊,胡辣湯麻辣滾燙,喝的她滿頭大汗。
夏承俨用完餐,考慮了下還是跟夏晴提了她晚歸的事,既然現在他承擔起長輩的身份,當然要負責,他知道像夏晴這樣的年紀,最是不樂意被說教,他斟酌言辭以免刺激到她的叛逆點。
沒想到夏晴答應的很幹脆:“我以後八點前一定到家。
”
夏承俨很滿意夏晴的懂事,從錢夾裡掏出一張卡:“這是我的副卡,當你的零花錢。
”
夏晴心裡一喜,笑着接過,夏承俨第一次見小姑娘笑得這麼開心。
夏晴這些年給他僅有的印象就是安靜柔弱,笑容也是腼腆的。
夏晴心裡開心,把卡收好,主動報備今天的行程:“我今天要騎車鍛煉一下身體,正好看看港城的風景,順道買一份餘記的燒鵝和河粉。
”
夏承俨:“從這裡騎車去?”餘記燒鵝很有名,他知道,自然也清楚距離,公寓到餘記開車都要四十多分鐘,而且還隔了一條江,她怎麼騎車去?
夏晴點點頭:“我查好路線了,我會坐地鐵過江。
”全程需要騎行2小時,很有挑戰性。
夏承俨對戶外運動不了解,點點頭,囑咐道:“注意安全,如果太累了,就打電話給司機讓他去接你。
”
夏晴:“好的。
”
夏承俨要走的時候,夏晴也吃好了,乖乖的站在門口送他,夏承俨看了她一眼,直到上車才想起,他似乎從來沒被親人目送出行過,說來也諷刺。
他其實不太理解夏承男的做法,如果想做好事可以做慈善,當時他記得夏承男說她想有一個伴,有人依附信賴自己。
他想說夏承男自己也沒有依附信賴過父母,為什麼指望一個毫無血緣關系的孩子實現自己對想象中的親情的渴望。
他很小的時候有一條從小陪他長大的拉布拉多,那條拉布拉多就給過他這種感覺,他也想說為什麼不養條寵物,但是他看夏承男已經給夏晴辦好了手續,對有先天疾病的夏晴那麼忙碌上心,也就沒多言。
後來時不時的相聚、通話,夏承男常聊起夏晴,言語中總有些說不出的東西,他想可能是幸福吧。
他不覺得這完全歸功于夏晴,還有夏承男脫離夏家和霍家的決心,平凡的環境下可以享受普通的親情。
……
夏晴全副武裝,防曬服、墨鏡、帽子、口罩、手套,露在外面的地方仔細擦了防曬,又帶了防曬噴霧,然後就找了一輛共享單車出發了。
其實閣樓有一輛越野單車,但是夏晴騎不慣那種。
夏晴戴着藍牙耳機按照手機地圖的語音提示奔着目的地前進,“燒鵝和河粉我來了。
”
24.2公裡,43個紅綠燈,預計2小時,大約可消耗610大卡。
前半小時還很輕松,後來累了就騎的慢一點,看到快下坡路使勁蹬幾下,然後自己不必動就着自行車慣性,小風呼呼的很舒服,幸好她出來的早,騎行的方向有很多橋和樹蔭,還不算曬。
一路上都是現代的建築高樓,綠植很多,種植的規規矩矩的是城市裡常有的樣子沒什麼新奇,但是不同顔色形狀的花朵嬌豔欲滴還是讓人心情愉悅。
一些舊樓區沒有什麼維護也沒什麼好看。
等到過江,夏晴在地鐵站洗手間整理了下,洗了把臉,她帶着便攜裝的護膚品,又重新塗了防曬,放下馬尾紮了一個丸子頭,将外套、墨鏡等塞進背包,白色t恤、黑色運動褲走進來往乘車的人群。
坐了十分鐘過了江,夏晴又全副武裝,已經接近中午,夏晴騎行的方向陽光很足,中途又噴了幾次防曬,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