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庫長達一百二十米,李有為在末段,距離大門快一百米。
他晃晃悠悠走到前面,眼前一亮。
年輕的于莉臉蛋嬌嫩,膚色雪白,一雙天生的狐媚眼正好奇的左顧右盼。
白襯衫第二三顆紐扣和扣眼極限拉扯,縫隙裡透露幽暗的雪白,呼之欲出。
她忽然看見木頭縫裡的李有為,被驚了一下,說:
“喊你半天沒聽見啊,你在裡面幹什麼呢?”
“嘿嘿,你是誰啊?”李有為憨笑着走過去。
等他走近了,于莉下意識看向他的黑色大褲衩,又馬上羞澀的擡起頭。
我的天,怪不得秦淮茹都要震驚。
别說生過兩個孩子了,就算生過八個看見也害怕呀。
“我叫于莉,閻解成的媳婦,去年剛嫁到院裡,你不認識我?”
“不認識。
”
“唉,真是傻子,咱倆都見過多少面了?”
于莉無奈的搖搖頭。
李有為憨笑:“我,我傻,記不住人,記不住發生過什麼事,嘿嘿。
”
“哦?”
于莉眼前一亮,“李有為啊,你記得你昨晚幹什麼了嗎?”
“睡覺了呀。
”李有為眼神睿智,天真無邪。
“有人去找你了,你不記得嗎?”
“沒有呀,一直我一個人。
”
“你真的記不住?”
“真的呀!”
李有為看出來了,她是不是打算幹點幹什麼?卻怕他出去亂說?
什麼事怕他出去亂說?
嘿嘿!
他趕緊說:“你是誰呀?”
“我剛才說了,你這麼快就忘了?”
于莉心頭火熱,粉舌舔舔嘴唇,一雙狐媚眼快泛出水了。
要不試試?
反正他很快就忘了,也不用擔心說出去。
李有為說:“你是誰呀?”
“我叫于莉!真是勾死人了!”
于莉貪戀的看了一眼他的大褲衩,好家夥,這人竟然起念頭了?
她心一橫,咬着牙走了。
回到廣播站,她沒心思審稿,滿腦子都是一些旖旎的幻想。
她有些煩躁的閉上眼睛,翹起二郎腿,鼻孔裡輕輕的哼了一聲......
傍晚。
太陽依然明晃晃的挂在天上,西邊天空純淨透藍,沒有一絲晚霞。
閻家。
飯桌中間放着一大盆白菜煮薯幹,旁邊放着一盆窩頭,家裡人圍成一圈沉默的吃着。
苦日子過的久了,會讓人變得麻木。
閻埠貴說:“解成,你該交夥食費和房租了,一共三十元加四十斤糧票。
”
于莉的手停頓了下,沒有說話。
閻解成問道:“爹,怎麼又漲了五塊和十斤糧票?”
閻埠貴說:“我操持這個家容易嗎?現在解放和解曠都特别能吃,解娣也正需要營養,你是家裡老大,不應該分擔一點嗎?”
“應該分擔,可也不能這麼分擔啊,不等于把莉莉工資一多半都給你了嗎?”
“莉莉都沒說什麼,你有什麼好說的?”
“行吧。
”閻解成懶得争辯,反正不是花自己錢。
于莉慢慢嚼着粗粝的窩頭,喝口溫水咽下去,站起來稍微欠身,“爸媽,我吃好了,先回去了。
”
回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