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
一個重重的耳光響起,緊接着就連着幾個耳光。
“叭!叭!叭!叭!”
巴掌掄的呼呼作響。
還帶着質喝聲。
“喝你奶奶個頭。
”
“你自己幹嘛不喝。
”
“媽的,你還帶農藥來鬧事。
”
“你是不是蓄意謀殺。
”
連續四句話,四個巴掌。
大家都懵了。
陸運也懵了。
隻見自己的兒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拉着趙大娘就在那呼呼的逛扇巴掌。
自己抓着農藥的手也停頓了。
接着,陸淵上前一把抓住農藥,就要往趙大娘的嘴裡灌去。
陸運一看這場景,連忙和妻子上來把陸淵拉開。
趙大娘直接被吓的癱軟在地。
一股液體從她的褲裆中流出。
她被吓失禁了。
陸淵發瘋一般的嘶吼:“來呀,媽的,我高考失利了,我看今天誰還在這鬧,老子我搞死一個是一個。
”
眼看陸淵發瘋,衆人紛紛退後。
見陸淵被控制住,趙大娘似乎回過神來,大聲喊到:“打人啦,殺人啦,快報警呀,來抓這詐騙的一家人。
”
這時,陸淵的姐姐走到了父母身邊。
說道:“報警吧,去報警,這瓶農藥就是兇器,有人要預謀殺人,在這裡起哄,然後遞農藥。
”
趙大娘有些心虛:“農藥是我剛買的,那是你爹要喝的。
”
“不管我爹要不要喝,遞農藥的是首罪,起哄的也一起帶走,趙大娘,我是學法律的,我比你了解。
”
人群安靜下來,讨論聲悉悉索索。
“陸運的女兒好像之前是在律所上班。
”
“是呀,搞不好,還真出事了。
”
“那也不能欠錢不還。
”
“對呀,我們的錢。
”
陸淵瞥了一眼衆人,把農藥一扔,然後上前說道:“逼死我父母,我一分錢都不會還。
”
“要麼今天散開,一個月後來拿錢,要麼一拍兩散,大家都完蛋。
”
“一個月,一個月你們跑了怎麼辦?”
“你們不是很團結嗎,自己商量下每天派誰來盯着不就行了?”
衆人一怔,确實,現在圍着也不是辦法,想想也行,就紛紛散開了。
隻有地上的趙大娘,白白被陸淵呼了幾巴掌。
陸淵的父親,做為會頭,是有擔保人這種角色的,無論到哪,錢,他必須賠的。
30萬,不是個小數目。
夠買市區一套大房子了。
屋内很安靜。
四人坐在屋中。
“小淵,你怎麼這麼早回來了?考試結束了?”
“我沒考了。
”
“你沒考?”
“聽說家裡出事,我先回來了。
”
陸運一聽,有些自責,歎了口氣。
他們夫妻早期是制衣廠工人,下崗後自己在家中幫鄰裡做衣服,也開了家裁縫店。
就是因為大家都認識,才做了會頭。
現在錢被人騙走了,連帶還連累了兒子。
陸漪走上前去,對父母說道:
“爸、媽,我離婚了,我那房子還可以賣個十五萬左右。
”
2000年建州市中心的房子不過1500元一平。
而自建房就更不值錢了。
“你離婚了?你怎麼突然離婚了?”
陸運一怔。
“我的事先别管了,還是想錢的事吧。
”
雖然父母很震驚,但現在有更緊急的事情。
陸運發愁道:“即使賣了房子也不夠,加上店鋪也不夠。
”
這時,陸淵開口了:“我的事,放心吧,一個月後,有人送錢來的。
”
陸運又一怔,兒子這是沒考好,迷糊了?
“兒子,考試沒考好,咱們複讀一年,明年再考,你的基礎好,絕對能上好學校。
”
“我說真的,會有人送錢的。
”
李琴見兒子說話沒頭沒尾的,伸出右手探了一下兒子的額頭:“兒子,你沒生病吧。
”
重新見到了父母。
陸淵心底一種無言的感覺湧了上來。
父母,又變得年輕,壯實。
他立馬紅了眼睛。
眼中打着淚。
被母親用手接觸的瞬間。
母親一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