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激動地拆開了信,雲伯伯肯定知道爺爺奶奶和哥哥姐姐的下落,他馬上能和他們團圓了。
“伊明吾侄……”
信上是優雅秀麗的小楷,丁一隻看了幾行,臉色就變了,拿着信的手也在顫抖。
終于看完了信,丁一緊緊咬着牙,一句話都沒說。
“那些年内陸很亂,我愛人家也出了事,差點沒命,雲伯伯也被限制了自由,你姐姐給他寫的信,過了好幾年他才收到,等他找去時,你姐姐已經不在了,他把你哥哥接到身邊照顧,現在你哥哥過得很好,你有兩個侄子兩個侄女。
”
夏青青不知道信裡寫了什麼,她就是想替雲老爺子解釋幾句,丁一家人的凄慘遭遇,雲老爺子當年也有心無力,隻能說是造化弄人。
“我知道,不怪雲伯父。
”
丁一已經恢複了平靜,隻是聲音有些啞。
他将信折好,小心放進口袋裡,這才起身鞠躬,“謝謝夏小姐的仗義!”
如果不是夏青青,他可能一輩子都找不到家人,還有父母的墓地。
“隻是舉手之勞,而且你父母是革命先烈,于情于理我都應該幫你的,你那份圖紙我已經交上去了,他們有派人找你嗎?”
夏青青趕緊起身扶住他,這個鞠躬她受不起。
“找過,你先生在保護梁逸然?”
丁一點頭,轉移了話題,有些事他不能和夏青青說,涉及機密。
以前的他就像浮萍一樣,沒有歸屬感,現在他找到了根,還找到了父母的組織,父親讓他保管的那份名單,他已經交給了組織,壓在他心上幾十年的那塊大石,終于拿開了。
“是的,你以後是怎麼打算的?”
夏青青忍不住多問了句。
“自然是留在港城,這兒才是我的地盤。
”
丁一表情平靜,他不可能回内陸的,至少現在不會回去。
他親手打下的江山,絕對不會拱手讓人。
組織也是這個意思,讓他留在港城,為兩岸統一努力,他很樂意促成兩岸統一,願意出份力。
夏青青明白了,丁一算是組織的編外人員了,這樣是最好的結果。
有組織罩着的丁一,這一世應該不會再有前世的凄慘下場了吧?
“我那邊有幾件文物,英國那邊流出來的,是以前從園明園搶走的寶貝,你和你先生回去時,把這幾件東西帶上,交給故宮。
”
走的時候,丁一随意地說了個事。
“你花了不少錢吧?”夏青青問。
“一個子兒沒花,本來就是我們的東西,憑什麼花錢!”
丁一冷哼了聲。
“沒花錢他們肯給你?”
夏青青好奇死了,洋人不會那麼好說話吧?
“不給就搶,當年他們也是搶走的。
”
丁一語氣冷然,他本來就是土匪,搶東西才是正職。
不過這幾件文物,他還真是合理合法地弄到手的,就是操作有點麻煩,但也不用他操心,他手上有港城一個金牌律師的把柄,隻要幫他辦成這件事,就把那些把柄銷毀了。
這金牌律師雖然人品不行,業務能力确實強,沒花錢就把這幾件文物給弄到手了,英國那邊氣不過起訴了,隻是官司拖了好幾年,英國那邊拖不起隻得撤訴。
夏青青驚訝地張大了嘴,難道真是丁一搶來的?
牛啊!
“丁先生,能不能問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