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林聽了甯言的話,臉上露出些許羞澀之意,雙手微微擺動着,似乎想要拒絕這份禮物,但又顯得有些猶豫不決。
他嘴裡念叨着:“哎呀,光叔,您這樣實在是太客氣啦!我怎麼好意思收下呢?”
然而,就在他假意推辭了幾番之後,那雙看似不經意間移動的手卻悄悄地伸向了那株青岩草,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其迅速地納入了自己的懷中。
魏林略微低下頭,用手輕輕摩挲着懷裡的青岩草,然後擡起頭來,帶着幾分難為情的笑容對甯言說:“光叔啊,您這……真的是太見外啦!讓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呢。
”
站在一旁的甯言則是一臉豪爽地擺了擺手,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回應道:“哈哈,區區一株草藥而已,算不得什麼珍貴之物,就當是給林侄的一份見面禮罷了,不必放在心上。
”
說這話的時候,甯言心中暗自思忖着,事實上确實如他所言,在登天珠裡,他可是存放了大量從霧嶺山脈辛苦采集而來的各種珍稀藥草呢。
魏林小心翼翼地把青岩草收好後,也不再繼續客套和拐彎抹角,而是直截了當地開口說道:
“光叔,關于那個神秘的玄陰教,實不相瞞,我所了解到的情況其實相當有限。
隻是聽說,當初玄陰教剛剛現身之時,他們竟然肆無忌憚地大肆擄掠永州地區的村民,強行将這些無辜之人帶入了那片幽深的森林之中。
自那以後,這些被抓走的人就如同人間蒸發一般,徹底失去了蹤迹。
”
說到這裡,魏林稍稍停頓了一下,接着繼續講述:“我們家族得知此事後,也曾派遣過一些實力強大、已經達到神力境的武者前去調查。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些身經百戰的高手們進入森林之後,同樣也是杳無音信,仿佛被這片神秘的森林吞噬掉了一樣。
後來,連我們的家主都親自出馬去探尋真相,但最終也是一無所獲。
無奈之下,家主隻能将這個玄陰教列為先天級别的強大勢力,并嚴令禁止再向族内弟子發布與之相關的任何任務。
”
最後,魏林看了一眼甯言,緩緩補充道:“還有之前您最先關注并查看的那個村落人口離奇失蹤的任務,雖然當時并沒有深入追究具體原因,但十有八九應該也是玄陰教的所作所為。
”
“因此,我才會如此笃定地對你說:隻要你來向我彙報此次任務的進展情況,那麼一切都将水到渠成、迎刃而解。
”
聽到這話後,甯言點了點頭,并回應道:“嗯,我已經明白了你的意思。
”
要知道,那神秘莫測的玄陰教現身江湖不過短短數月而已,對于這樣一個初出茅廬且行事隐秘的教派,即便是聲名遠揚的魏家對其知之甚少也是再正常不過之事。
這時,隻見魏林面色凝重地看向甯言,緩緩開口說道:“光叔啊,說起這赤神門來可真是與我魏家有着千絲萬縷的深厚淵源呐!
接下來我要告知于你的這些事情雖說算不上是什麼機密至極的情報,但也絕非能夠輕易向外人透露之物。
倘若此事不慎傳揚出去讓外界知曉,那我恐怕将會面臨難以承受的嚴重後果,甚至連小命都難保喲!”
說到此處,魏林不禁面露難色,顯得十分為難。
甯言見狀趕忙拍着胸脯保證道:“林侄放心吧!我心裡有數得很呢,絕對不會把從您這兒聽來的消息洩露給任何旁人半句的!”
見甯言态度誠懇且信誓旦旦,魏林這才稍稍放下心來,然後便開始詳細講述起有關赤神門的種種過往秘辛。
待魏林終于講完之後,甯言這才恍然大悟,徹底弄清楚了赤神門與魏家之間複雜難解的淵源關系。
話說在遙遠的兩百多年前,那個時候赤神門尚未問世。
在魏家,有一位直系血脈的子孫後裔,此子天賦異禀,聰慧絕倫,潛力之大可稱得上是曠古爍今。
可誰能料到,就是這樣一位被寄予厚望的先輩,後來竟莫名其妙地和自己的家族産生了深如溝壑般的巨大矛盾與隔閡。
究竟是什麼原因導緻如此變故?其中緣由怕是隻有當事人才最為清楚。
但無論如何,這位先輩心意已決,毫不留戀地離開了魏家這個生他養他的地方。
自離開魏家之後,這位先輩憑借自身卓絕的才能和無畏的勇氣,毅然決然地自創門派,也就是如今赫赫有名的赤神門。
從那一刻起,他仿佛将所有的精力都傾注在了與魏家的對抗之上,凡事皆要與魏家争個高下,處處與其作對,絲毫不留情面。
而魏家這邊呢,盡管對赤神門的種種挑釁行為感到憤怒不已,但心中始終還是惦記着那份同根同源、割舍不斷的血緣親情。
哪怕面對兩派之間錯綜複雜、剪不斷理還亂的糾葛紛争,他們也始終未能痛下殺手,将赤神門連根拔起,徹底鏟除。
正因如此,魏家和赤神門之間的恩恩怨怨,就如同一條綿長的絲線,曆經歲月滄桑,一直延續到了今天。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遙想當年那位創立赤神門的先輩,其一身武藝可謂登峰造極,世間罕有敵手。
更讓人驚歎的是,據說他的身上還隐藏着一個驚天動地、無人知曉的大秘密。
至于這個秘密到底是什麼,數百年來一直衆說紛纭,成為江湖中人們津津樂道的話題之一。
正因如此,曆經整整兩百載歲月的砥砺前行,赤神門如今的實力已然變得高深莫測,宛如一座隐匿于迷霧之中的神秘巨峰,令人難以窺視其真實全貌。
“光叔啊,要說這赤神門跟咱們魏家的關系嘛,那可真是剪不斷理還亂,誰都說不清道不明喲!
也許哪一天他們真把咱魏家給惹惱了,都用不着您親自動手呢,家族内部自然會有人出面去好好收拾那幫家夥。
所以呀,您就放寬心吧,這赤神門斷然是沒那個膽量敢跑到咱們這永安城來生事搗亂的。
”魏林滿臉堆笑地說道。
站在一旁的甯言聽完這番話後,卻隻是微微颔首,未作過多言語回應。
然而他心中卻暗自思忖:此事恐怕絕非像魏林所說這般輕松簡單。
說不定,魏林還有一些關鍵信息并未全盤托出告知于我。
但轉念一想,就算如此倒也無妨。
既然已經知曉赤神門和魏家的關系竟然如此3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