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昭昭擰起嬴政的耳朵讓他趕緊開始,嬴政笑得一臉無奈,低下頭配合她被拽到禦案前執禦筆。
【與妻書,吾妻昭昭。
】 【初與卿相識,卿容顔傾城,絕色嬌娆,明眸皓齒撩動吾之心弦。
年方十六,生于胡巷。
】 【吾雖為帝王,見多世間佳麗,然卿之絕色,獨樹一幟。
卿之容貌似能勾走吾之魂魄,令吾朝思暮想。
】 【與卿相知,育一子,名胡亥,亥為地支十二位,又為水,陰極盛之時,然陰極則陽生。
吾之期望潤澤萬物,亦潤澤朕之江山。
】 【吾與卿,結發,相守,一躍十二載,相敬如賓,見卿之笑靥,吾之疲憊盡消。
吾與卿漫步于宮苑之中,看那繁花似錦,卿之溫柔細語,仿若世間最美之音。
吾之心念,常系于卿身。
】 【每至夜中,卿于吾懷中,吾感受卿之溫暖,聞卿之氣息,吾之心便沉醉其中。
吾之生命因卿而完整。
吾之深情唯卿一人…】 “你在寫什麼?”松昭昭湊上前,認真盯着一直在羊皮紙上滔滔不絕的男人,眼中疑惑。
歪着腦袋看向嬴政的側臉,半晌指着其中一個字開始問:“這個字是什麼?為什麼出現那麼多次?” 嬴政:“…” 嬴政有些心虛,本來是要寫文章的,可現在好像又寫成了别的。
看着那雙亮晶晶寫滿了期待的眼睛,他不着痕迹拿出另一張羊皮紙輕輕覆上。
提筆繼續在紙上寫:“别急,等朕發揮。
” 松昭昭沒理會嬴政,拿起剛剛寫好那一張,認真看着上面的字,問了句:“這個寫完了嗎?” 嬴政哪裡敢回答,隻能快速在羊皮紙上奮筆疾書,本想加緊趕出來一份新的,卻不想松昭昭拿着那份直接走了,看向底下還未走的幾個大臣,挑了個最眼熟的:“李斯,你幫我念念。
” 李斯:“…” 李斯隻感覺天塌了,看陛下的表情就知道,這羊皮紙上寫得必定不是什麼所謂的傳世佳作。
但他又不能在衆目睽睽之下拆穿陛下,說陛下根本沒寫。
還得快速想出來一篇符合陛下身份,又稱得上是傳世佳作的文章出來,這可真是要了他這條老命。
李斯垂眸快速思考,很快想到了一篇,剛要開口,就見陛下警告地看了他一眼,意思是,好好想。
李斯艱難開口:“臣…” “等等,我突然不想聽你讀了,我要換一個人。
”李斯剛要開口就被松昭昭打斷,松昭昭看向了剛好打算在這次朝會上提告老還鄉的尉缭。
李斯瞬間松了一口氣,可看向松昭昭新指的那個人時,那口氣又被提了起來。
尉缭此人雖有經天緯地之才,于謀略一道,可謂是當世翹楚。
思想敏銳,對天下大勢剖析入微,可這人文章之中,皆是對軍事、政治的獨特見解。
于兒女情長,溫言細語之道一竅不通。
簡單來說,這人不怎麼會哄人。
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都是孤身一人,更是時常一襲布衣,獨自行走于宮廷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