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出發吧。
”
這一句後,嬴政将她打橫抱起走向停駐在大殿前由八匹戰馬拉着的銅馬車上,馬車整體由銅制成,遠遠看過去像一個移動的小房子。
刀槍不入,十分豪華。
上了馬車,裡面鋪着厚厚的鹿皮絨毯,一張軟榻早已經收拾妥當,車内置一小案,案上有幾盤精緻糕點。
銀霜炭盆擱在角落,車内溫暖。
蓋聶後一步抱着孩子上馬車,席地而坐靠在角落逗趣着嬰孩。
松昭昭剛落地就被塞到懷裡一盤糕點,擡眸便對上那雙素來不苟言笑極為穩重卻總是待她格外溫和的深邃眸子,那雙粗粝的手觸及的是盤子邊緣,應是還記得她不喜歡别人碰她碗的事,見她看向自己,嬴政挑眉反問:“怎麼?不喜歡?”
她将盤子接過來,剛要張嘴就發現某人盯着她唇角,眼中火星漸跳躍。
隻見那唇緩緩勾起,别開視線看向了還在角落的蓋聶,來了一句:“後面還有一輛馬車。
”
“…”
蓋聶抱着孩子對上那雙幽深晦暗難明的眸子,片刻後會意,抱緊懷裡的嬰孩下了馬車。
早知道,連上都不該上來。
蓋聶一走,嬴政已經上前将她抱在了腿上,眉眼含笑盯着她隔在二人之間的糕點盤子,明明把她當成了真正的糕點,嘴上還不經意說着:“嘗嘗,廚子特意做的。
”
松昭昭狐疑地看了一眼嬴政,低下頭剛咬了一口,他已經湊過來咬向了她咬過一口的糕點。
她皺眉,瞬間不想要了。
嬴政接過去将整顆糕點吃了下去,眼睛一直注視她的紅唇,炙熱的視線看得松昭昭多少有點不适應,别過頭想要忽視卻發現并沒有緩解多少,再看過去,那張臉已經緊緊貼着她。
他的掌心撫上了她的腰肢,眼中情緒盎然:“已經許久沒…”
瞎說!!明明出來前還…
嬴政明顯不想聽到這話,将她手中的糕點盤子拿下來放在一邊,抱着她行至軟榻,笑得不容拒絕:“閑着也是閑着。
”
“瞎說,明明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松昭昭梗着脖子犟,下一瞬卻被倚靠在胸前,他埋在她身前望向她:“就一回。
”
“…”行吧行吧。
…
雨來得稀奇,又讓人覺得格外寒冷,嬴政給她加了幾件衣服,銀碳盆裡添了一些碳。
松昭昭還靠在嬴政懷裡,撺掇他把傳國玉玺的樣子畫出來,省着她偷錯東西。
嬴政唇角勾着不明顯的笑,執筆畫在了暗衛傳遞消息的羊皮紙上,在上面畫出了傳國玉玺的模樣。
原這玉玺是他閑暇時所畫,打算自此以後秦國能将這象征着天命的皇權一代一代傳下去。
沒成想,她竟如此感興趣。
唇角微揚,嬴政在羊皮紙上落筆的速度慢了一些。
再一看松昭昭已經快要趴上去了,努力睜大無辜的水汪汪大眼睛,打算看得更清楚一點,以便于記住更多細節。
或許是她表現得太過于表面,或許是她此時的樣子好玩,嬴政畫着畫着已經伸手把她攬到了懷裡,一筆一筆讓她看清楚當初他做這傳國玉玺時每一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