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然的,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要聽我的。
”松昭昭挑挑眉,亮着狡黠的眸子,堅定地認為自己是這世間最特别的存在。
實際上她也确實是别人眼中最特别的存在。
嬴政與白胡子老頭回來時,已經服用了醒酒的湯藥,散了酒氣才行至她面前擡手捏了捏她的臉頰,而後看到狼狽跪在地上的仆人,略有好奇:“這是怎麼了?”
“他惹你了?”注視着松昭昭,嬴政眉眼略有憂慮。
就見松昭昭伸出一根手指認真搖了搖,回答道:“不是哦~是仆人壞蛋說要把麗姬送出去,然後要我幫他求情。
”
嬴政看向仆人眉心微皺,好端端的怎麼提到了麗姬。
上次他本來是想随着她平日裡要打要殺的性子,殺個無關緊要的人讓她高興高興,結果她卻說暫時不想,他隻能派人先将麗姬關押,等她什麼時候想殺了再殺。
結果今日竟提出來要放了?放了日後再想殺?豈不是要勞民傷财地再抓回來?罷了,她高興就好。
嬴政:“真要放?”
松昭昭看向仆人,瞥見他眼中的懇切,猶豫地點點頭:“行叭,放就放吧。
偶爾放走一個小魚小蝦,也能體現我的善良。
”看吧,她也不是那麼壞!!今天的昭昭大王也有在認真行善積德哦~
嬴政皺眉,最終點點頭。
仆人起身将手中的木盒遞給了跟在後面進殿的白胡子老頭,老頭看着他的背影,無奈歎了一口氣:“如此,遲早被感情所累。
”
而後,白胡子老頭又看看松昭昭,眼中愁意更甚,動了情而不自知,才是最要命的。
搖搖頭,将手中已經化成冰水隻剩下拂塵尾絲的木盒子随手擲在了外頭,到底啊,還是陷進去了,不然也不會連所謂的“冰魄寒針”隻是他手中拂塵的幾根羽絲都沒認出來。
嬴政好奇看着白胡子老頭的動作,眼中疑惑,不是說這是什麼冰魄寒針嗎?那為什麼要扔?
白胡子老頭卻笑笑:“物件既然取回來了,老夫自然是要煉化的。
”
嬴政似信非信,到底沒說什麼。
扶着懷裡的松昭昭引她去休息,輕撫了一會肚子給她蓋上被子:“若是不舒服,就喊朕。
”
“好。
”松昭昭乖乖答應,許是覺得乏了,沒一會就睡着了。
…
夢裡她是被一陣難以言說的不适難受醒的,一睜眼就看見嬴政擰緊眉心抱着她,見她醒了才松了一口氣,連忙示意穩婆給她蓋好被子。
召人讓白胡子老頭進門,老頭立即凝聚真氣化作一根根冰針刺入了她的穴道。
不過瞬間,松昭昭就感覺不到難受了,但身上總有些輕飄飄的,那種毫無依托的感覺讓她很不安。
嬴政握緊了她的手,試圖給她力量。
緊緊抱着她,指腹一遍遍撫摸着她的臉頰,在她耳邊一遍遍說着:“别怕,朕在。
”
白胡子老頭好像離開了,殿中很亂很忙,似乎有很多很多人,又似乎隻有懷抱是暖的:“别睡,睡了還得重新紮針,那樣會疼的。
”
嬴政的聲音在耳畔回響,松昭昭思考,确實是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