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狀态保持了半個小時,到時韻下班回來。
開門的聲音傳到了齊冬早的耳朵裡,她猶如驚弓之鳥般彈射起來,直沖時韻眼前...
時韻倒是挺意外,今晚的齊冬早竟然格外的有活力。
“怎麼了?我身上鑲金的味道都讓你忍不住沖出來了?”
齊冬早神神秘秘的望着門,小聲的說:“不是,我跟你說,景司狸在對面...”
時韻微微沉默了一下,然後有點不明白的開口:“在就在啊,怎麼了?不是你說的,就讓你們的過去成為過去,随着他的失憶消失嘛,他在就在呗,又不是在我家,也不影響你。
”
時韻還記得十天之前,齊冬早大包小包的在她家樓下,讓她去給她搬行李的樣子。
她還以為景司狸房子被拆了呢...都舍得搬離大别墅了。
結果她兩眼紅腫的看着她,一看就是哭過的,帶着哭腔的跟她說過去了,一切都恢複如初了。
她花了一個小時聽她有一句沒一句的說,才聽明白景司狸失憶了,綜合之前的經驗,她不想讓景司狸受到傷害,所以她要離開景司狸...
當時哭挺慘的,還想着,離開就離開吧,自己也尊重她的決定,又不是沒地方給她住。
這還沒幾天呢,半個月還沒過呢,又見上面了?
見面就見面吧,這心神不定的樣子是怎麼回事?
“不是,你這是又動心了?還是心沒死成?”
齊冬早心塞了,深深的歎了口氣:“不是...那人也不是說無情就無情的呀,而且我跟他又沒什麼矛盾,那不純屬我個人原因嘛,遇見了,還一天見兩次,你說尴尬不尴尬...”
時韻聽完忍不住揚起一抹笑意,緊接着一陣調侃:“一天見兩次?那你們這緣分挺牛的,前生五百次回眸才換來今生一次擦肩而過,你們一天見兩次,千年等一回啊。
”
“别貧,我慌死了...”齊冬早想到,遇到兩次,兩次自己都不像個正常人,全是社死場面...
就跟在野外拉屎遇到喜歡的人一樣尴尬...
時韻還沒遇到這種感情問題,其實并不能真正的感同身受,她也不明白,見就見呗,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你慌什麼?你就當不認識就行了,當個路人。
”時韻淡淡的說着,好像很容易的樣子。
可對于齊冬早來說,可沒那麼容易。
齊冬早慵懶的癱在了沙發上,兩眼無神的看着時韻:“我是這麼想的,可他問我是不是認識他。
”
“哎?他還記得你?”時韻倒是有點驚訝,失憶了還對齊冬早有意思?
這确實有點兒意思。
“不知道,挺愁的...”
齊冬早是真害怕,不是沒感情,也不是不愛了,就是那種害怕人家再因為你而受到傷害的那種無助。
不喜歡她還無所謂,就是喜歡才害怕。
時韻沒談過,倒也給不了什麼意見,但是勸一勸還是會的:“估計人家也沒放在心上,你也别太放心上了,做飯吃飯吧,不想做咱們出去吃也行。
”
“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