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最重要的是守信。
蘇子安說完這句,見長離頓了一下,開口要說話,連忙伸出兩隻指頭,繼續道:“第二個!”
他停頓一下,試探着望向長離的臉色,快速說道:“今晚我要在你房間睡。
”
長離的眸光頓時變了變,臉上笑意不減:“第一個請求,是為了秧秧?”
“第二個...看起來是居心不軌啊。
”
蘇子安梗着脖子,臉不紅氣不喘道:“你說可以答應我三個請求的,堂堂長離大人,總不能說話不算話吧?”
面上尚且淡定,心中卻早就有些發慌了。
該說不愧是長離嗎,明明他下午才回來,她怎麼知道自己想要夜歸的審核資料是為了秧秧?
從哪得到的消息...今州該不會遍地都是她的眼線吧?
“你這沾花惹草的本事倒是叫人佩服。
”長離輕笑起來,轉身回到桌前,随手拿起桌上的文件。
秧秧的文件早就被她挑出來放在最上面,不如說她就是知道蘇子安會來要這份資料,為了引蘇子安來見她,才故意提前拿走的。
長離略微低頭,眸光落在紙上,心思卻飄向别處。
有些事情...她想要親自再确定一番。
蘇子安這時候隻好陪着幹笑,搓了搓手,生怕長離故意不給他。
“長離老師說笑了,我和秧秧隻是普通朋友,怎麼能說是沾花惹草呢。
”
長離回過頭來,微微眯起眸子。
蘇子安叫她老師,顯然對她很是受用,手中的文件也沒有過多遲疑,轉身便遞給了他。
“下午剛剛認識,就要幫她這麼大的忙,該說是你心善,還是說你喜歡多管閑事?”
蘇子安接過文件,看到上面赫然印着秧秧的照片和名字,心中欣喜,接着聽到長離的話,擡頭笑笑:“她信念堅定,又遭到不公對待,我隻是幫她讨個公道。
”
“好一個不公對待,你是覺得那負責接人的隊長瞧不起人?”
“難道不是?大戰剛結束不久,尚有隐患,屬于特殊時期,新定的規則裡也說了,滿足覺醒共鳴能力,并且通過夜歸專項考核的人員,不論年齡大小,都能加入夜歸。
”
“秧秧的條件完全符合,為什麼不讓她加入?”
“這樣對待秧秧,豈不是擺明了在說這規定就是在欺騙百姓?”
長離笑了笑,饒有興趣問道:“那若是因為她母親苦苦央求,負責的夜歸不忍,這才狠心拒絕了秧秧,你又該如何?”
“是她母親不想她去前線?”蘇子安愣了一下,很快就想通其間緣由。
也是,前線畢竟兇險萬分,稍有不慎就會犧牲,做父母的,見子女以身涉險,總是會擔心的吧。
但如果不想讓秧秧去前線的是她母親,那事情就有些難辦了。
他跟人家非親非故的,總不能上去就嗨嗨嗨一聲,扯着人家女兒不管人家意願就推到戰火紛飛的前線上吧?
哪個做父母的見到女兒被這種小鬼扯走能不生氣的,這簡直跟踩着鬼火嘲諷人家老登還搶走人家女兒的家夥一樣是做父母的人的仇人啊!
見蘇子安面露猶豫,長離笑了笑,又繼續道:“至于第二個條件...”
蘇子安打起精神看向長離,幫秧秧的事情既然答應了,那還是要付出努力的,隻是這份資料恐怕沒用了,找到今汐說情,也許以他們的關系,今汐會答應幫他,可她若真的下令讓秧秧參軍,對方的母親雖然無法再拒絕,但肯定也會對令尹失望。
蘇子安不能為了這種事讓今汐下達這樣不近人情的命令,她在這個位置上付出那麼多的努力,不該因為這種小事失信于人民。
隻好明天再去和秧秧商量一番了,最好還是能由她自己和母親說開。
眼下先關注能不能睡到長離房間的事情吧,雖然看長離如今的模樣,離火的隐患不說完全清除,肯定也解決的差不多了,但他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