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尉?”幾個流放者驚訝開口,互相對視的眼中流露出幾分忌憚。
“今州的巡尉怎麼會跑到這裡來?”原先叫嚣的最厲害的那名流放者頭頭眼中也出現了慌亂之色。
時文和秧秧的身邊都浮現出了共鳴能力的産物,而拿着證件跳到前面,一臉自信的青年看起來是他們的隊長,想來也是共鳴者。
算上剛剛與他對峙的紅發少女,已經有足足四個共鳴者了!
他心中忍不住算計起來,幫裡的兄弟也就十來個人,對上四個共鳴者,其中三個還是看起來就不好惹的巡尉......
這筆買賣不太劃算,為了一塊看起來成色不錯的寶玉,怎麼能拿全幫的兄弟們的命做賭注!
這樣想着,流放者頭頭裝作嫌棄的模樣大手一揮,啧了一聲道:“得了,這人我們不要了,你們從哪來的回哪去,别不識好歹。
”
“不識好歹?”蘇子安哼哼着冷笑一聲,将證件收起來,然後抽出佩劍對準他們。
“面對兩位嬌弱少女就重拳出擊,頂着一張貪婪的臉想要謀财害命,這會見到了巡尉,竟然又換了一副面孔?”
“欺軟怕硬的畜生,誰給了你們膽子,這樣對巡尉說話!”
他長劍一甩,寒芒閃花了為首的流放者的眼睛,臉上帶着從容自信的邪魅笑容,嘴角一勾:“時文,把他們全部押回今州,以搶劫謀殺的罪名重新定罪!”
“狗了個蛋的!”其中一個頗為粗犷的流放者頓時破口大罵:“你丫哪隻狗眼看到老子搶劫謀殺了!”
“沒錯!你這是欲加之罪!”另外幾個流放者也是一臉憤怒,甚至還嗤笑着嘲諷起來:“你們巡尉也不過如此,仗着職位便利,為了滿足私欲,就是這樣睜着眼胡說八道,欺負百姓的嗎!”
睜着眼說瞎話,欺負百姓?
蘇子安冷冷看着他們,忍不住嗤笑出聲。
究竟是誰在睜着眼說瞎話!
蘇子安如今的狀态下,嗅覺與聽覺都得到極大增強,實力也大有長進,隻是一眼掃過去,便發現這群流放者背後的破爛營地裡,正鎖着五六個孩子!
而就在那群渾身傷痕,滿臉驚恐與絕望的孩子身旁,還有一名已經被虐殺至死,半截身子埋進土裡的男人!
那男人同樣身穿巡尉制服,卻被刀子之類的東西割得破破爛爛,整張臉更是被搗碎成一團肉泥,凄慘不已!
到底是多麼冷血殘暴的混賬,才會把一個人這樣虐待緻死!
又是多麼禽獸不如的孽畜,才會在孩子們面前進行這樣非人的施暴!
蘇子安反悔了,他不打算将他們送回今州讓他們有面對審判,争取活路的機會了。
他現在就要将這群畜生都殺了。
他們不配活着,苟延殘喘都不配。
他眼中閃過一絲暴虐的紅光,握刀的手掌愈發用力,幾乎要将刀柄握碎。
“抱歉,我剛才說錯話了。
”蘇子安森然注視着這群流放者,咬牙切齒,露出一個冷漠的笑容:“像你們這樣的渣滓,就該原地去死!”
“铮!”
血光飛濺,绯色在這一瞬間仿佛刺破了雲霄!
流放者的眼中還維持着嗤笑與狠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