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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晏淮思卻很擔心,坐起來問他:“怎麼了,是不是哪裡難受?”
孕晚期很容易出狀況,他需要知道哪裡覺得不對,為什麼會睡不着。
“……不是。
”
也不是完全不是,就是難以啟齒的地方很難受,說不出來。
晏淮思顯然沒想到這點,畢竟一般都不會往這方面去想,隻摸着他的肚子問:“是不是肚子難受,心跳快不快,有沒有頭暈眼花喘不過來氣?”
孕晚期很容易心髒負擔過大,頭暈眼花,供氧不足,所以很多孕晚期的人還會在家裡租個吸氧機。
“沒有。
”蘇塘搖頭,硬着頭皮說:“我真的沒什麼事,你不用擔心,早點睡吧,明天上班還很忙。
”
但晏淮思的聲音卻變得很嚴肅:“蘇塘,希望你難受的時候能夠說出來,而不是默默忍着,覺得忍過去就好,不說出來很容易耽誤病情。
”
蘇塘:“……”
這話十分嚴重,但站在晏淮思的角度來看就是什麼都不知道,隻知道身邊懷孕的愛人難受到睡不着覺。
為了避免更大的誤會以及家庭矛盾誕生,蘇塘眼一閉牙一咬,直接說:“我就是,有點難受。
”
“哪裡難受?”
“就你之前說過的,那個……孕晚期男性跟女性不同的地方,男性會有一些特殊的地方不好受。
”
黑暗中,房間裡一片沉默。
卧室的窗簾遮光效果很好,月光都透不過來,屋子裡一片漆黑,他完全看不到晏淮思的表情,隻知道對方一直沉默着,沒發出什麼聲音。
他幹脆破罐破摔,直接說:“想笑就笑。
”
與其私下裡偷笑憋得内傷,不如直接笑出來算了,反正他又不是不能接受。
了不起最後買個杯子,倆人一起用。
“沒有笑。
”
夜深人靜中,晏淮思的聲音距離他格外近,他聽到對方低聲說:“要不要老公幫你?“
黑暗中,呼吸很近,近到蘇塘能感覺到晏淮思的鼻息,那個鼻息仿佛可以燙到他,引起一陣陣的戰栗。
這種時候計較老公老婆的稱呼已經毫無意義,蘇塘覺得明明他們之間什麼都還沒做,卻仿佛什麼都做了。
晏淮思在輕輕吻他,低聲問:“是不是忍得很辛苦?其實你可以跟我說。
”
蘇塘面對這種事情還是很羞恥很不習慣,就低聲反駁:“你也沒有跟我說。
”
“我怕你累。
”晏淮思告訴他,“當然如果你願意幫忙,我會很開心。
”
蘇塘不記得自己有沒有說他願意幫忙的事情,隻記得晏淮思今晚幫了他,真的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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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晏淮思主動跟蘇塘說:“如果還難受的話,我可以買些指套幫你。
”
買指套做什麼?
卧槽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