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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愿作鸳鸯不羡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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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四查寝,梁慎拖着初愈的身體重回工作。

     按照李東鋒的名言,工作歸工作,生活歸生活。

     在對B1公寓的檢查全過程中,他也好、符源拓也好,都沒交流過其他工作範圍以外的内容。

     符源拓即使對那天給他點外賣他事後毫無反饋很想問問十萬個為什麼,但當事者暴龍不自發提起,自己何必上趕着倒貼。

     蒲月将近,荷月漸臨。

     随着太陽直射點越發靠近北回歸線,暑熱随着東南季風一起回歸。

     白日蟬鳴、夜晚蛙聲,彼此輪換、百天不停。

     梁慎的這段戀愛談的格外久,也可能是在符源拓不知情的情況下換了新的女友。

     他不找,符源拓也不問。

     後者上頭的愛趨于冷熄,多彩的大學生活讓他内心充實,對愛情的渴求亦不再急于求成,一切的因緣,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能得出這種看法,一方面是他有着天下最好的舍友可以每日插科打诨,情緒價值足夠;加之cu咩分手,在他的建議下染了一頭紅發。

     易祺诰臉小且尖,大眼睛高鼻梁,不怎麼顯胸,話也少,鼻音稍重,她的頭發沒比符源拓長多少,兩人站一起像1和1,T和T。

     因此D大最美限定六代團體組合隆重登場,取cu咩的C,和符源拓的Y,組合名叫做“CY-Fabulous”,意為極好的CY。

     不過他的同學更多是叫他倆森林冰火人組合。

     比較神奇的是,cu咩也是射手座,和某個大暴龍一個星座。

     可見兩人能成為好友是有一定的吸引力在的。

     另一方面就是他與發小的友情繼續跌至冰點,呂辰昊交了新女友沒時間再維護這段感情,兩人連遊戲也不一起打了。

     舊去新來,廖烊告訴他人心都是會變的,時間隻能證明友情的長度,證明不了友情的深度,當然也證明不了感情的深度。

     符源拓不贊同也不否認,但心裡有着清晰的答案。

     他也納悶廖烊一向與同學不論男女都一副彬彬有禮的态度,是怎麼得出這樣犀利的見解的。

     後者上大學以來一點八卦新聞都沒傳出過,我們講一個人毫無绯聞要麼是絕情棄愛,要麼是心裡有鬼。

     不是符源拓不相信廖烊沒女朋友,隻因自己的第六感隐隐覺得他沒那麼單純,自己在外人看來沒談過是真的沒談過,但不代表自己沒追過,自己不說恰恰是不能透露自己的性取向。

     可他連追人這件事情都說沒有。

     要知道許正冕那麼清澈的一個人還有着初戀女友,他的眼神在不經意間還能流露出精光怎能全無。

     “炀哥,你連我是gay的事情都知道,咱們宿舍我隻和你一個人吐露了。

    ” “你還這麼瞞着我的話就太不夠意思了。

    ” 符源拓正因為發小和自己的信任失衡而敏感,對于廖烊的感情狀況的問題開了頭他要是不交點實話... “班長你怎麼不信呢,我長這樣哪有人會喜歡我。

    ”廖烊偷換概念。

     “你沒喜歡别人嗎?”符源拓直指問題核心。

     “哎呀,”廖烊浮誇地往椅子上一坐,“班長這是我的秘密,你不要強人所難。

    ” 他越含糊其辭,符源拓越認為他不真誠,越細想,越想不出有關他的詳細信息,仿佛他一直躲藏在衆人記憶的暗處。

     這時,許正冕吃完午飯推門而入,看到兩人詭異地氣氛,問道: “咋了這是?” “我在逼問炀哥的情史。

    ”符源拓如實回答。

     “情史?”許正冕樂了,道:“他不喜歡金丹琴學姐呢嗎。

    ” “嗯?”符源拓太久沒聽到Karina的本名還意識轉換了一會,然後大吃一驚地看向對着許正冕比噓的廖烊: “好啊,炀哥,你對我藏着掖着,對正冕掏心掏肺。

    ” “這是赤裸裸的雙标。

    ” “班長不是的,”廖烊一邊為自我辯解一邊抱怨心直口快的人:“正冕你瞎說什麼啊,我對金學姐是欣賞和同情。

    ” “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 “得得得,我啥都沒說,睡覺了。

    ”許正冕拖鞋上床一氣呵成。

     符源拓也不是真生氣,上述此舉無非是一時興起,畢竟自己也沒把喜歡男生的事情貿然向另外兩位鐵直舍友坦白,再追問下去就有點過了,便道: “行了炀哥,我也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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