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慎的态度宛如獵食的狼,更如護食的虎,符源拓不知自己又哪裡惹到這個兇神,還不等細問他竟直接騎車走了,隻撂下一句:
“你要是敢遲到一秒,就等着退團吧。
”
“?發什麼神經?”
符源拓是真搞不懂這大哥怎麼就一直和自己不對付,簡直是莫名其妙。
不過聽沈劍詩說以後的例會不出意外全是梁慎主持,極個别重要情況才會由李響老師出席指導。
因此符源拓罵歸罵,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于是在校園一隅,某位大一新生拎着裝着烤冷面盒子的塑料袋疾步前行,一路各種借過,卡在20:00前的第六十分将近之刻,敲響了A1公寓109的門。
“進。
”梁慎的聲音自房間内傳出,語調出奇的平淡。
符源拓閃身進入,随手帶上了門,按照上次開會的記憶欲走向自己曾坐過的椅子,可打眼一瞧,屋内的情況有些意料之外。
隻見自己要去的椅子被一名同學占着,四下環顧,隻餘梁慎旁還有一個空位。
“源拓,愣着幹嘛,坐啊,就差你了。
”沈劍詩對着他招招手。
于是符源拓頂着屋内衆人注視的目光,側身擋着手中的烤冷面拉開了主位之下的椅子。
落座時符源拓注意到梁慎的眼神一直盯着自己的身體,也不言語,就那麼面無表情的盯着。
悻悻地對他禮貌地微笑,他才轉走視線。
坐下後,手中的烤冷面又成了累贅,符源拓思索應放在哪裡間,梁慎的手以一種不快不慢的速度将那盒幾盡沒有熱氣的烤冷面一把搶走。
符源拓察覺不對之時已然太晚,猛地擡頭,想要問他此舉何意。
梁慎随手把烤冷面擺在另一邊,敲敲桌子:
“以後開會,都吃飽了再來。
”
“除了水,像這種小吃帶一個沒收一個。
”
“也不能踩點,踩點也算遲到。
”
他說完刻意引導衆人的目光向符源拓聚集。
“nm”符源拓本就是個臉皮薄的人,讓他在公衆場合當作反面教材一頓有針對性的批評,一時羞愧難當,更是氣憤不已。
“學長說的是,我下次絕不會再犯。
”符源拓大丈夫能屈能伸,馬上反思,言語真摯,但桌下的腿倏地擡起随後狠狠踩下。
這一腳符源拓用了吃奶的勁,料想梁慎不可能會和自己直接翻臉,因此才會這麼肆無忌憚。
事實也正是如此,梁慎僅表情怔住一瞬,可能是疼痛所緻,随即恢複正常,若無其事般地開始布置起明天的任務,甚至看都沒看符源拓一眼。
“小升旗學院隻有一半參加,所以我們紀管會也不需要全員出動,從這次開始,咱們分成兩隊。
”
“我們幾位學長會一直在,主要是你們新生自己分。
”
“小升旗兩隊輪換着來,大升旗全上。
”
“現在就分,分完抽簽決定今晚哪隊去體育場。
”
話罷,梁慎拿起手機:
“我發一個抽簽,隻有AB兩個組,你們抓緊抽。
”
他預先在小程序設置好了模闆,很快便轉發到群裡。
衆人紛紛拿起手機準備抽簽,符源拓也是同樣,可他手機才從兜裡掏出來,就被梁慎壓在了桌子上:
“你不用抽。
”
“為什麼?”符源拓不清楚他又在玩什麼把戲。
梁慎側目,意味深長地瞥了疑惑的人一眼:
“你得一直跟着我。
”
随着他最後一個字落下,被他按在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