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氏歎息一聲,埋怨道:“這次朝中惹出來這麼大的事情,估計是出自這位酒館掌櫃之手吧?” 就像朱棣每次去陳羽所在酒館時,回來都會将那裡發生的事情晚上講給徐皇後聽。
朱高熾也是一個疼愛老婆的主,陳羽的事宜,晚上休息的時候,也會當做悄悄話,說與張氏聽。
這是因為徐皇後與張氏都是正室。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講與她們聽,影響不了什麼。
更何況張氏也知道朱棣在皇宮外給朱瞻基找了一個老師,放心不下,在朱高熾那邊對陳羽的事情也時常打聽。
以至于張氏哪怕沒見過陳羽,但從家中父子二人口中,也對其有了一個大緻的印象。
“瞎說什麼,這是老二幹的。
”朱高熾低聲道。
“老二沒那個本事!”張氏伸出手指,戳了戳朱高熾的腦袋,吐槽着:“老娘我精明着呢,六部都解決不了的難題,老二老三加起來能行?” 她心中清楚,假以時日陳羽這樣的人才,一定會步入朝堂。
但這還沒進入,隻在鬧市之中指點江山,就差點将朝天掀翻了。
要是将來真走上仕途,大明絕對閑不下來。
朱高熾揉了揉額頭,沒有說話,默認了。
這件事情因果太大,他本就是一個玩弄政治的高手,如今陳羽是朱瞻基的恩師。
朱高熾最近雖然因都察院一事整日操心不易,但他清楚這份功勞,可是一個燙手的山芋。
老二想要……就讓其拿去邀功好了。
他可不希望陳羽沾染。
老爺子絕對也懂得裡面的門道。
畢竟,這可相當于将文官集團得罪死了。
見朱高熾沉默不語,張氏展顔輕笑道:“得,你的陳兄弟就是一個酒館掌櫃,這些事情沒參與。
” “我辛辛苦苦準備的飯菜你不喜歡吃,是因為沒有成兄弟做的好吃是吧?看不上!” “可惜老爺子在的時候,你還可以隔三差五的去酒館品嘗一下陳兄弟的手藝,什麼時候我也可以去品嘗一下,來撫慰我的胃口。
” 得! 朱高熾算看出來了,自家媳婦是在這方面與自己置氣呢。
“娘,隔段時間我帶你去,我老師可熱情了。
”朱瞻基笑着補充道。
張氏揉了揉朱瞻基的頭發,柔聲道:“以後會有機會的。
隻是像陳掌櫃這樣的大才,還是留些時間交于他鑽研學問,娘的口福……宮裡的禦膳房足夠了。
” “對對對,禦膳房準備的飯菜也挺不錯。
”朱高熾笑着說道。
“對了,瞻基,今日陳兄弟給你上課,都講了什麼内容?坐到為父身邊,我邊吃,邊檢驗你的功課。
” 朱瞻基将手中的字放在桌案上,想了想說道:“老師講解的是馭人權術,走的時候還特意親筆寫下一副字,賜予弟子。
筆墨雖少,但卻蘊含了帝王平衡權術的道理,還有如何做好一個上位者!” 聽着朱瞻基的話,朱高熾有些懵逼。
講授馭人之術,可以理解? 畢竟這可以說是帝王權術的基本,而且父皇讓朱瞻基拜陳羽為師,也是奔着學習帝王權術去的。
隻是這平衡之術,可以說是帝王權術中最難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