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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王师傅大闯马家‘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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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章說道,畢老師給俺二哥說媒,彩禮單子越寫越大,要的彩禮居高不下,俺爹無奈,向媒人提出把彩禮單子留下,讓我們慢慢置辦,給媒人送走。

    這章寫突來轉機。

     天很晚了,俺爹和給俺二哥說媒的人,畢老師坐在炕上,圍着小炕桌喝酒呢。

    喝酒,俺娘給炒了兩個菜,一個炒雞蛋,一個毛蔥炒粉條。

    炒兩個菜,這也是舉俺全家之力了,春天了,家裡沒啥菜做呀。

     “喝酒,來,畢老師,吃菜,吃菜。

    ” “啊,吃呢,吃呢,大叔。

    ” 俺爹一邊夾着菜,一邊讓着畢老師。

    俺爹嚷着,嘴裡如同嚼蠟,心裡五味雜陳,不知道此時說啥好了。

     畢老師喝着酒,心裡像大海裡的波濤,此起彼伏,也不知道給俺爹說什麼能叫俺爹答應這門親事。

    畢老師喝着酒從小桌子上往上一端酒盅,也不知道是酒盅端的快了,衣袖帶來風了是怎麼的,桌子上的油燈,燈撚即可發出滋滋啦啦的響聲,燈撚子跳動幾下,就要熄滅了。

     “呀,呀,哎呀哎呀哎呀,大叔,這油燈是怎麼的了?是我衣袖帶來風了?” “不是不是,是油燈裡沒柴油了吧?快去快去,小六子,你們誰去西屋拿柴油瓶子去。

    ” “柴油瓶子,他爹,柴油瓶子裡沒油了。

    ”俺娘說着,從外屋地竈坑裡拿着一根燃着的苞米蓋子來照亮。

     “沒油了,這事整的,這油燈裡沒油了,這西屋裡的柴油瓶子裡也沒油了,那這油燈怎麼添油啊?西屋的油瓶子裡沒油了,你都不知道叫孩子,拿油瓶子上富民供銷社去買一斤柴油啊?那我們這酒還怎麼喝呀?” “怎麼喝,那還不好喝呀?就摸黑喝呗,那咱家軍,秋天,領着一幫人上大江裡,中心島子上,割草去,那晚上也沒有燈,那人家那一大幫人,都咋吃飯了?” “哎,大叔大叔,不喝了不喝了。

    我走了。

    ” “不喝了,走了。

    咿,那我送你去。

    這扯不扯,酒沒喝完,還沒燈了。

    ”俺爹說着就去送。

    送,俺爹送畢老師,都送到大街上了,畢老師才想起來他拿來的彩禮單子,給俺爹看了,他沒拿。

    說,大叔,那彩禮單子還在你家呢,我沒拿,我回去拿去。

     “你回去拿啥呀,你給我看了,我順手搞哪我都忘了,俺屋裡現在還沒有燈。

    黢黑的,你回去,上哪找去呀?” “是那樣啊,大叔,我心思,我把彩禮單子拿回去,明天我再上王師傅家去,和他家的人再商量商量,我叫他們的彩禮再少要點。

    ” “哎呀,啥少要啊。

    不用了,人家要那些,叫誰看都正常,都不多,這不是咱家沒有嗎?沒有,咱先等一等呗,想法子掂對呗。

    ” 畢老師走了,俺爹回來了。

    我們都睡了,俺爹和俺娘說上話了。

    俺娘說那彩禮單子,叫我搞起來了。

    你說人家要的多,那上面都要的啥啊?怎麼的,我聽着畢老師給你說要三百塊奶金錢,三大件,手表,自行車,還有縫紉機,手表還要上海牌子的,自行車還要永久牌子的,縫紉機沒聽說要啥牌子的,咋的,還要錦綸華達呢,迪卡華達呢,還有的确良,還有藍趟絨,淺灰色趟絨,金絲色趟絨。

    這都是啥呀,是布呀?他爹,這老王家這閨女,咋這麼會要啊?這些玩意别說叫咱買了,咱聽說都沒聽說過。

    俺娘說老王家閨女會要,俺爹說會要,上哪買呀,恐怕國家都沒制造出來呢。

     “他爹,我看了,這門親戚成不了。

    我聽畢老師給你說,你們倆,在那算,說彩禮單子上這些東西,都置辦齊了,得一千六七。

    ” “一千六七就一千六七呗,成不了咱就不成。

    ” “不成那我看更好,他爹,我給你說,強擰的瓜不甜,我看這麼着吧,咱這幾天不是要苫房子了嗎?要苫咱就趕快抓緊苫上,苫房子咱有苫房草了,有草咱就不犯愁了。

    等着苫房子的時候,咱買點酒,咱再想法子從哪買菜和肉,花個百八十塊就夠了。

    ” “有百八十塊差不多,咱要弄好了,我看百八十塊也用不了。

    ” “用不了好啊。

    他爹我給你說,今年咱家林,要是不和誰搞對象,那咱家就苫房子是件大事了。

    這樣,咱今年就好好幹它一年,幹一年,咱到今年,年底隊裡分了紅,咱攢點錢,到時候,咱還叫家林回咱關裡家說媳婦去。

    我看到咱關裡家,說媳婦,有三百四百夠了。

    ” “哎呀,你可别說了,幹活,掙工分,幹呗。

    咱趕快睡覺吧,咱明天還得起早梳苫房草呢。

    ” 第二天了,天還沒亮呢,外面淅瀝淅瀝下小雨呢。

    俺娘早起來了,起來在外屋地做飯呢。

    俺爹喊上了,起來起來,都起來,孩子。

     “快起,快起來,幹啥呀,爹,外面下雨了,今天生産隊裡也不能幹活。

    ”我說道。

     “能不能幹活,咱都得起啊,下雨了,生産隊裡不能幹活了,那更好了,那咱家裡有的是活呀,幹咱家的活呀?咱這苫房草,草垛都打開了,草,咱苫之前都得梳一遍呀。

    ”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内容! “好,好好好,起起起。

    ”我說着就往上起。

    俺娘看俺們起來了,就過來了,說孩子起來吧,你看咱家的活這麼多。

    就得好好幹幹了,晴天你們上生産隊裡幹活,家裡有活,再多,也都是我幹,也不舍得讓你們耽擱工。

    這是下雨天了,咱們就得想法子幹了。

    你看你爹起來,就拿闆子,做苫房子的牌子呢。

     “幹,好的。

    ”我說着就來到了外屋地門口,外門開着呢,我站在門口往外一望,小毛毛雨下的還挺急呢。

     “呀,三哥,春雨貴如油啊?” “春雨貴如油,是啊,六子。

    這梳理苫房草,這雨下着,咱怎麼梳呢?” “怎麼梳,好梳。

    外面下雨。

    你們暫時不能上外面去梳理,咱這外屋地這麼大,你們可以頂着個麻袋,把草捆拿到屋裡來,擱外屋門口梳。

    等着在屋裡梳完了,你們誰再頂着麻袋把梳理好的草,送出去垛那兒。

    ” “哎,家軍,你和小五子,小六子你們幾個可以分工啊,有梳理草的,有來回拿草的。

    ” “啊,爹我知道了。

    ” “哎哎哎,三哥三哥,我來拿草,我小,梳理草我不會梳。

    三哥,你來梳理草。

    ” “不會梳,我來梳,好梳,這梳草也沒有什麼科技含量,拿一個卡凳,再拿一把鐵叉,把鐵叉綁在卡凳上,拿一捆草就梳呗。

    這主要是梳理草根,把草根裡的爛草,老草母子梳理出去就行。

    ”我們說着就拿草梳理起來。

    梳,我們梳理了一大早晨。

    等着俺娘飯做好了,大家就吃飯了。

    吃完飯我們又梳理起來。

     我們梳着,一會,雨也停了,我們梳草,就挪在外面梳理了。

    俺爹看我們幾個梳草,怕我們梳理不好,過來拿起草,梳理了兩捆,給我們做個樣子,俺爹說,梳理吧,家軍家海,今天是星期天,都是三月初二了,這清明都過去八天了,再過七年就谷雨了,過了谷雨,隊裡就要開始種大田了。

    咱們苫房子要趕在谷雨之前。

    這樣,到時候,咱苫房子的人就多。

    咱苫房子有一天,就能完事了。

    俺爹說着就去房前屋後房檐下搭苫房子的木架子去了。

    二哥今年,在隊裡和老嶽還上松花江打漁,雨不下了,二哥也走了,上隊裡修理打漁船去了。

     “哎,三哥來人了?” “來人了,在哪呢?”小六子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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