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溫度被她進門的時候調低了,他那邊很溫暖月寒向着他貼了貼。
銀胄定定的看着她,她貼過來的時候甚至壓到了自己的頭發。
額角被牽扯的感覺使得他主動離她近了一點,卻再也不敢動一下。
兩人黑色的長發此刻也糾纏在一起不分彼此。
連呼吸都刻意的被他放得更緩,隻是看着她,他的心就像被填滿了一般,之前空落落的地方現在漲的滿滿的。
隻有在她身邊他才能感覺自己還活着。
他感受到族人的呼喚為了保護她早早出了晶繭。
還沒有誕生的她那時還在繭裡。
他每天跟那群敵人厮殺,片刻喘息的時候都要回來抱着她的繭晶。
繭裡面是他的王,他的伴侶。
隻有在她身邊他才會放松下來,可以獨自舔舐傷口。
可是她被自己粗心大意給弄丢了,一些恐怖血腥的畫面閃過,他馬上扼住想法,繼續向着月寒靠了靠。
他是她的武器,是她的刀刃,她不需要他,他就沒有了存在的意義。
隻要她在就可以,這樣他就不是殘缺的。
這一夜對于銀胄很長,長到他能數清月寒的每一次呼吸。
月寒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就發現他漆黑的眼睛盯着自己,關心的問他,“好些了嗎?” 他點了點頭,靠近她是深深镌刻在骨子的本能,雖然不能度過發熱期,但是也治愈緩解了他的難捱。
他是無柄的刀刃,她是能掌控自己的刀柄,兩人終将合為一體。
見他點頭,月寒松了一口氣,突然想起來要幫溫隻許備課,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來不及了,隻能卡着時間到訓練室了。
來不及就來不及吧,反正錢已經還完了,學分也不需要他給自己加了。
吃完早飯兩人幾乎是卡着上課的時間才來到了課堂,溫隻許正在講堂上自己調試設備和模拟。
兩人坐到自己的班級的區域後,已經到了上課的時間,溫隻許還在一邊擡着眼鏡一邊調試。
終于按課程調試完後他才開口,“這節課是戰場軍醫實戰課程,衆所周知軍醫和醫生是兩個概念。
軍醫一切都是為了保命,我已經教過你們一些課程了,今天實踐一下。
” “有人要上來示範一下嗎?可以主動報名。
”溫隻許玉立在講台上看着台下。
台下簡直鴉雀無聲,學生都清楚軍醫課程的血腥程度,這種課程可不是人能示範的。
看着台下沒有一個人報名,溫隻許歎了一口氣,在台下掃了一眼,金色的瞳孔在看到月寒的時候幽幽散發着光芒,輕笑道,“那我就用終端直接随機抽幾個人了。
” 随着他的目光移開,月寒頓感不妙,果不其然,溫隻許随便在終端上點了幾下,稀松平常道,“第一位月寒。
” 妥妥的暗箱操作! 身邊學生同情的視線看了過來,月寒皺眉看了一眼講台上遠遠跟她對視的溫隻許。
看着他眼尾微微的彎起,月寒無奈的站了起來,走到了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