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聞到王的信息素他面無表情的擡頭,尾巴卻快速雀躍的大幅度搖晃起來,淺薄的呼吸也加快了。
月寒視線移到他的脖頸之上,心裡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有些遺憾,沒有理會他,月寒自顧自的走過他的面前。
看着越來越近的王,銀胄連呼吸都不敢發出聲音,突然低頭雙手舉起地面的荊條擡了起來,“責罰……”
月寒正好走至他的身側,被他的舉動驚訝了一瞬,不解的站在他面前,打量着他手上東西,粗粗的樹枝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小刺。
責罰?什麼意思?
銀胄被月寒的視線一掃頭更低了,幾乎快要垂到地面了,視線平視的位置正好是王的腳。
她光潔潔白的腳掌,踩在白色的鵝卵石上卻沒有被争奪一絲光芒,正在銀胄看的出神的時候,他突然看到她的腳趾輕輕擡起,腳踝後的肌腱也快速收緊,她上前一步走到了他的面前。
月寒随手拿起荊條看了看,垂眼看了一下突然身體有些緊繃的銀胄,果斷把手上的荊條丢了出去,“你是有什麼奇怪的癖好嗎?”
月寒無法理解面前人的奇怪,兩人見面都讓她摸不到頭腦,看他的意思是想讓她用荊條懲罰他?
她獎罰分明沒有随便打人的癖好,滿足不了他的想法。
“不是……懲罰。
”銀胄振動喉嚨,尾巴亂顫,本能的想要貼近王,卻有些不敢繼續上前,王不懲罰他是要徹底抛棄自己了嗎?
“找别人。
”月寒皺眉掃了一眼徑直走向冷水池子裡面。
銀胄随即跟她也轉了一個方向繼續跪在月寒的面前,他在自罰。
罰自己違抗命令,罰自己擅作主張,罰自己沒有侍奉好王……
負罪感深深折磨着他,他恨不得王現在就來拿荊條抽打自己,讓他謝罪,這樣他心裡才能解脫。
看着他還跪在那裡,月寒眼不見心不煩的閉上了眼睛,冷水讓她舒服了好多。
銀胄無機質的眼睛眨了一下,緩緩擡眼去看泡在水的王,她坐在水中仰頭抵在岸邊閉着眼睛,美的讓他失神……
“在看什麼?”不用睜眼月寒就能感受到他的視線,那種隐秘又帶着克制的視線跟他這個人一樣。
“王……”銀胄聽話的脫口而出。
“汪?”月寒皺眉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把他當成有奇怪癖好的人,“抱歉,我有狗了。
”
雖然還很不聽話,才訓了一半,也不知道現在那條狗在哪裡發瘋。
銀胄搖晃的尾巴一僵馬上低頭徹底跪在了地面,身上劇烈的顫抖了起來,王怎麼能跟自己道歉!他何德何能,巨大的恐慌和害怕席卷了他。
看到他直接跪拜在自己面前,月寒就知道跟他說不通了,想到上次他嘴裡面的液體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你來,我有點好奇。
”
她上次離開後就一直在想那些液體,不斷吸引着她,隻是看了幾眼她的胃就不斷發出嚎叫。
銀胄漆黑的瞳孔顫了一顫,王在呼喚他,他有些欣喜的用膝蓋一挪一挪的,跪着走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