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剛觸碰到尾巴的表面,那鱗片在她的觸碰下微微收縮,像是摸到了某種敏感的開關,面前的人突然胸膛劇烈起伏,急促的喘息着。
月寒擡眼就看到他沒有任何表情,卻過分欲氣的薄唇微微張開,吞吐着吐息,纖長的銀睫像是蝶翼般止不住的顫抖,睫毛下的眼睛蒙上水汽目不轉睛的看着自己。
月寒看着面前人這麼大的反應,有些疑惑的準備收回手,結果他的尾巴像是察覺了一般,尾尖直接擡起來纏繞她的手指,好像在挽留自己。
纏繞的力道稍稍加重,卻又在下一秒放松,仿佛在無聲地讨好她,月寒一時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抽回手,最後還是好奇的捏了尾尖一下。
“責罰我……收不回來。
”銀胄全身繃緊,像是強忍什麼狼狽不堪開口,深入骨髓般的刺激使的他眼角快速發紅發燙,原本沒有絲毫人類感情的黑色眼眸此刻帶着恐慌和乞恕。
“什麼?”他的聲音太破碎了,月寒隻聽到了收不回來,他說的是尾巴嗎?月寒無奈的準備自己解開尾巴。
手掌重新抓上尾巴的一瞬間,月寒明顯感覺到面前的人一僵,一直有些躁動的尾巴也突然安靜癱軟的趴在她的掌心像是沒有骨頭一般。
月寒這次十分輕松的就把自己的手臂抽了出來。
尾巴失去依托後,空空維持着纏繞着她手臂的姿勢停在半空沒有了着落,巨大的空虛感席卷而來在全身上蹿下跳,銀胄全身繃的更緊了,“哺育……”
身體裡面詭異的刺激和王離開後來帶來空虛讓銀胄恢複了一些神志,王出繭後還一直沒有進食,會像他一樣饑餓,他要行使王夫的使命,“哺育……”
銀胄緩緩走上前來,慢慢把自己的脖頸揚起,直到拉至極限,月寒可以一清二楚的看到他脖頸上青筋和隐藏在皮膚下的血管。
還沒理解他的意思,緊接着月寒就看到他的脖子上的喉口快速上下滑動起伏,像是有什麼東西從胃流向了嘴裡,好像在反刍?
呃……月寒瞬間大驚失色,不是吧?他這麼詭異的姿勢是要吐了?她現在離的這麼近不得吐她一身?
月寒的臉一下子黑的跟鍋底一樣,嫌棄的皺眉的推開他,大聲開口,“你别吐!不行!先等我離開溫泉!”
銀胄被她一堆收回仰着的頭,就順勢就向後倒去,她的指令和要求他天然就會遵從。
看着撲通一聲砸入水中的人,月寒疑惑的看了一眼雙手,她好像沒有用這麼大的力氣吧?
半天了,水下的人沒有要起來的意思,月寒有些不解,想快步離開,又把這人淹死了再訛自己一筆,隻能胡亂的伸手去溫泉水下抓他。
摸索着手掌抓到了什麼堅硬的東西,大小正好可以她用力,月寒擡手把他拉了起來,才發現自己抓到了他的小犄角……
“呃……”犄角被王握住又被狠狠的拉扯,使得銀胄不自覺得弓起腰,巨大戰栗的電流從犄角處快速炸開傳遞到四肢百骸,又重新一路向上的炸回到了腦海裡。
犄角是侍奉的工具,隻有王有需求的時候才可以使用。
銀胄沒有移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