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孟微微一笑,眸中閃過一絲狡黠:“那條路,隻有我和将軍走過。
若說是将軍發現的,直接呈給皇上便是,何須多此一舉?皇上生性多疑,定會猜到這是我們故意為之,轉移他的視線。
”
“隻是,這終究是緩兵之計。
”顧凜鶴眉宇間露出一絲擔憂,“皇上對你的懷疑,恐怕更深了。
”
阿孟輕歎一聲:“我知道,但眼下,也隻能如此了。
至少,我們為研制解藥争取了時間。
”
她走到桌案前,拿起一張寫滿藥方的紙,遞給顧凜鶴:“将軍,這是我根據南楚毒藥的成分,初步拟定的解毒方子。
你且看看,可有需要補充之處?”
顧凜鶴接過藥方,仔細研讀,眼中漸漸露出驚異之色:“阿孟,你竟已對這毒藥了解至此?!”
阿孟搖了搖頭:“将軍過譽了。
這不過是些皮毛,真正的解毒之法,還需師父出馬。
”
“師父那邊,可有消息?”顧凜鶴問道。
“師父說,他已有了些眉目,但還需要一些時日。
”阿孟回答,“不過,我相信師父,他定能研制出解藥。
”
顧凜鶴點了點頭,将藥方小心翼翼地收好:“有師父在,我們便多了一分勝算。
”
他頓了頓,又道:“阿孟,你可知,皇上在調查南楚下毒事件時,對你的懷疑,又加深了幾分?”
阿孟聞言,并不意外:“他本就懷疑我,如今更是恨不得将我剝皮拆骨,看個清楚。
”
“那你……”顧凜鶴欲言又止。
“将軍放心。
”阿孟打斷他的話,語氣堅定,“我自有應對之法。
”
與此同時,墨司淵的營帳内,燈火通明。
“皇上,您是說,那封密信是江如夢故意留下的?”周海小心翼翼地問道。
墨司淵冷笑一聲:“她和顧凜鶴,定是在唱雙簧,想轉移朕的注意力!”
“那皇上,您為何還要大張旗鼓地調查此事?”周海不解。
“朕就是要看看,他們究竟想耍什麼花招!”墨司淵眼中閃過一絲陰鸷,“朕倒要看看,他們能瞞到幾時!”
“皇上聖明。
”周海連忙奉承。
“還有,”墨司淵話鋒一轉,“那幾個南楚人,審得如何了?”
“回皇上,已經招了。
”周海回答,“他們承認,是受了南楚太子的指使,在邊關水源中投毒。
”
“哼,南楚!”墨司淵怒哼一聲,“竟敢如此陰險!朕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他猛地一拍桌案,震得茶盞都跳了起來。
“傳朕旨意,将那幾個南楚人,挂在城門上示衆!朕要讓所有人都看看,與朕作對的下場!”
“奴才遵旨。
”周海應道。
“皇上,南楚如此猖獗,不如趁此機會,一舉攻下,然後班師回朝?”周海趁機進言。
墨司淵卻搖了搖頭:“不急,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辦。
”
他心中,對阿孟的身份之謎,比攻打南楚更為執着。
他總覺得,“江如夢”和阿孟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
他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幾日後,南楚人在邊關城門示衆的消息,傳遍了整個軍營。
将士們群情激憤,紛紛要求出戰,為死去的兄弟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