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苔蘅殿伺候過孟貴妃的人,都給朕帶過來,朕要親自審問!”墨司淵猛地一拍桌案,眼中殺機畢現。
“奴才遵旨。
”周海領命而去,心中卻暗自為那些宮人捏了一把汗。
不多時,苔蘅殿的宮人們便被帶到了禦書房。
他們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一個個吓得面無人色。
“說!孟貴妃死前,都做了些什麼?但凡有一絲隐瞞,朕要你們的腦袋!”墨司淵的聲音冰冷如刀,在空曠的禦書房中回蕩。
宮人們吓得瑟瑟發抖,争先恐後地開始回憶。
而他們七嘴八舌地說着,卻始終沒有說出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墨司淵越聽越煩躁,他猛地一揮手,打斷了衆人的話:“夠了!朕要聽的不是這些!朕問你們,她有沒有提到過什麼人?或者什麼地方?”
宮人們面面相觑,皆是搖頭。
“皇上,奴婢想起來了!”一個怯生生的聲音突然響起,是苔蘅殿的一個小宮女,“娘娘那幾日,時常念叨着一個名字。
”
“什麼名字?”墨司淵立刻追問。
“好像是賀神醫……”小宮女的聲音越來越低,幾乎微不可聞。
墨司淵眼中精光一閃:“賀景行?他不是已經離開京城了嗎?”
“奴婢不知,”小宮女吓得連連叩頭,“奴婢隻是聽娘娘念叨過幾次,其他的什麼也不知道啊!”
墨司淵沒有再理會她,而是轉頭看向周海:“把這些人全部帶去查!給朕查清楚賀景行的下落!還有,孟貴妃的屍體,給朕開棺驗屍!”
“皇上,這……”周海大驚失色,“這萬萬不可啊!貴妃娘娘已經入土為安,豈能再驚擾她的亡靈?”
“大膽!”墨司淵冷冷地打斷他,“朕倒要看看,這棺材裡躺着的,究竟是不是孟貴妃!”
“其餘人等,押入慎刑司!”
周海隻得領命而去。
朝露宮中,謝妤正悠閑地品着茶。
“娘娘,皇上已經下旨,要開棺驗屍了。
”紅豆匆匆走進來,低聲禀報道。
謝妤聞言,手中的茶盞微微一顫,險些灑了出來。
“什麼?”她猛地擡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慌亂,“皇上怎麼會突然想起要開棺驗屍?”
“奴婢也不清楚。
”紅豆搖了搖頭,“不過,奴婢聽說,皇上最近一直在懷疑孟貴妃的死因,還審問了苔蘅殿的宮人。
”
謝妤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她知道,墨司淵一旦起了疑心,就絕不會輕易罷休。
“不行,不能讓他開棺!”謝妤猛地站起身,在殿内來回踱步。
“娘娘,您别着急。
”紅豆連忙上前扶住她,“奴婢已經派人去盯着了,一有消息會立刻禀報。
”
禦書房内,墨司淵正焦躁地等待着消息。
“皇上,謝貴妃求見。
”周海走進來禀報道。
“讓她進來。
”墨司淵淡淡地說了一句。
謝妤走進禦書房,盈盈下拜:“臣妾參見皇上。
”
“起來吧。
”墨司淵看了她一眼,“妤兒,你怎麼來了?”
謝妤擡起頭,撒嬌道:“臣妾聽說,皇上要開棺驗屍,心中實在不安,所以想來問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