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苔蘅殿,阿孟并未像往常一樣坐在窗前發呆,而是立即召來雲珠和康福,低聲吩咐道:“既然正門被守死,我們便另辟蹊徑。
”
“娘娘是想……”雲珠眼睛一亮。
阿孟微微點頭,“康福,你到禦膳房走一趟,說我想吃些新鮮水果,順便觀察後門的守衛情況。
雲珠,你去傳話給半夏,就說一切照計劃行事。
”
“是,娘娘。
”兩人領命離去,動作迅速而隐蔽。
接下來的幾日,阿孟表面上安分守己,該看書看書,該吃飯吃飯,宛如一個被困在牢籠中的金絲雀,認命地等待着主人的垂憐。
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每日都在暗中觀察宮中守衛換班的時辰,記下每個暗道的走向,尋找着可能的突破口。
這日清晨,一封密信被偷偷送進了苔蘅殿。
阿孟展開信紙,眉頭逐漸緊蹙——邊疆瘟疫已經開始蔓延,軍中死傷無數,情況危急!
“小姐,怎麼了?”雲珠見她神色驟變,急忙問道。
阿孟将信紙捏成一團,投入燭火中,看着它化為灰燼,“時間不等人,我們必須盡快離開這裡。
”
正當她思考對策時,一名小太監匆匆跑來,“孟貴妃,謝貴妃請您過去診脈。
”
阿孟心中冷笑,謝妤這是找準了時機挑釁。
但既然入了狼窩,就得先學會與虎謀皮。
她整理了一下衣裙,拿起藥箱,徑直前往朝露宮。
一進宮門,阿孟就看見墨司淵正坐在謝妤榻前,兩人親昵地說着話。
謝妤倚在錦榻上,面色紅潤,哪有半點病容,分明是借着看病的由頭,故意要在她面前顯擺。
“臣妾參見皇上。
”阿孟規規矩矩地行了禮。
墨司淵擡眼看她,眼中情緒複雜,“平身。
”
阿孟緩緩起身,目光落在謝妤身上,“不知貴妃娘娘身體何處不适?”
謝妤嬌媚一笑,伸出纖纖玉手,“昨日忽覺胸悶氣短,恐是有了身孕的緣故,特請孟貴妃來看看。
”
阿孟心知肚明,笑意不達眼底,“是,請貴妃伸出手來。
”她蹲下身,指尖搭上謝妤的脈搏,靜靜診斷。
謝妤嘴角挂着得意的笑,眼神卻時不時地瞥向墨司淵,确認他是否在看自己。
“孟貴妃,您可要仔細些,最近我總覺得身體頻繁不适,您可不能馬虎。
”謝妤故作關切,語氣中卻透着一絲挑釁。
阿孟微微一怔,她心中明白,謝妤此舉不過是想借機告狀,想要在墨司淵面前抹黑自己。
“貴妃的脈象确實有些虛弱,或許是近日操勞過度所緻。
”阿孟淡淡說道,心中卻暗自警惕。
謝妤嘴角的笑意愈發得意,心中暗自得意:“孟貴妃這段時間給我看病,似乎心思根本不在這上面,一天到晚心思重重,難道是心中有事?”
此言一出,殿内溫度驟降。
墨司淵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目光如刀般射向阿孟,“孟貴妃,你可知自己的本分?”
阿孟不動聲色地收回手,平靜地說:“皇上所言何意?臣妾隻知醫者仁心,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