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禦書房的門口,阿孟擡頭看着藍天白雲,心中有些眷戀,也不知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可以看看這藍天白雲,這樣好的天空,真是舍不得。
她挺直了脊背,一步一步的走進了禦書房。
“臣,參見皇上。
”
阿孟跪在地上,身子筆直,不卑不亢,她現在的做派,是實實在在的孟方意做派,并不是鄉野村婦的做派。
看着她如此這般,墨司淵竟然沒出息的心跳加速起來。
明明兩個人都已經見過無數次了,可是偏偏隻有這一次,那種失而複得的欣喜才真實起來。
他幾乎是顫抖着手站起身來,走到了阿孟的面前,親自把人扶了起來,緊接着用力把人擁入懷中。
“意兒,你終于是原諒朕了,是不是?”
“你願意回來了是不是?”
原諒?願意?
這些何曾重要過!
阿孟隻覺得無比的可笑,她沒有掙紮也沒有反駁,隻是任憑墨司淵演着獨角戲。
可能是因為情況發生了變化,阿孟現在忽然明白了,為什麼之前墨司淵根本沒有拆穿她,原來看一個人演獨角戲的時候,是這麼的有趣。
“意兒,你怎麼不說話?”
墨司淵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阿孟的聲音,有些慌亂的松開她,對上她淡漠的眸子之後,隻覺得心口狠狠一疼!
“你沒有原諒我,你還是恨我,是不是?”
“意兒,我可以解釋的。
”
墨司淵幾乎是要脫口而出,可是最後還是歎了口氣,收回了自己的手。
他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太醫院院正,吃住都在宮中,不許離開。
”
果然如此。
今日進宮之前,阿孟就知道自己再想出去怕是沒有那麼容易了,可是現在真的聽到這話之後還是止不住地失望。
她就這麼看着墨司淵,甚至就連一句辯解都沒有,隻是規規矩矩行禮:“臣多謝皇上,臣遵旨!”
她越是這樣,墨司淵的心中就越發的不是滋味,這些年,她骨子裡的倔強一直都在墨司淵的心裡。
如今看着她這般順從的模樣,墨司淵隻覺得心痛如絞。
“孟方意,你到底還要跟朕鬧到什麼時候?”
“你已經出去三年,難道還不夠嗎?”
鬧?
聽到這個字,阿孟隻覺得是那樣的可笑,他們之間的關系實在是用不着這樣的字眼,她也沒有任何資格跟他胡鬧。
“臣不知皇上是什麼意思,臣隻是孤女阿孟,實在是不知道皇上說的孟方意,到底是誰。
”
“不過,若是臣做了孟方意,能讓皇上高興,臣心甘情願!”
阿孟再次跪在地上,低眉順眼。
看着她死不承認的樣子,墨司淵忽然笑了。
“如今,南楚動蕩,朕打算讓顧凜鶴過去鎮守邊疆。
”
“可是如今看着你這個樣子,朕改變了主意,朕打算賜死他。
”
什麼?
阿孟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可是在聽到這話的時候還是傻了眼。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墨司淵,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有如此不講理的暴虐時候。
然而很快,阿孟就反應過來,他一向如此,又有什麼可稀奇的呢?
其實阿孟很清楚,顧凜鶴沒有做錯任何事,如果真的就這麼被賜死了,那麼應該就算是被她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