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修士聽令,全力阻攔所有異類進入到玄真界之中!”
白玄那清脆卻透着無比堅毅的聲音,仿若一道淩厲的軍令,瞬間劃破喧嚣的戰場。
随着她這一聲令下,周圍的修士們仿若被注入了一劑強心針,眼神中瞬間燃起熊熊鬥志,毫不猶豫地旋即而動,
各色法寶光芒閃耀,靈力激蕩間,紛紛施展出渾身解數,朝着洶湧而來的異類大軍出手。
一旁的日冥見狀,那深邃的眼眸中同樣閃爍着決然之光,她洪聲高喝:
“衆妖修聽令,全力斬殺異類,阻止它們進入玄真界!”
這聲音仿若虎嘯山林,在妖修們的耳畔回蕩。
此刻,在這生死存亡的關頭,往昔橫亘在族群之間的溝壑,還有那糾纏不清的恩恩怨怨,統統都被抛諸腦後。
無論是人族修士,還是形态各異的妖修,他們都清楚地知道,現在已然到了千鈞一發、生死攸關的關鍵時刻,一旦稍有懈怠,整個玄真界都将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白玄秀眉緊蹙,美目凝視前方,她強大的靈覺敏銳地感知到,前方正有整整四個至聖境異類散發着令人膽寒的威壓。
然而,己方陣營之中,至聖境強者卻僅有兩位,力量對比懸殊得讓人揪心。
如此絕境之下,能夠扛起重擔、投身戰鬥的,就必須是他們這些半聖境的勇士了。
“日冥,鬼車,你二人可有把握拖住一個至聖境?”白玄轉過頭,目光直直地投向日冥,眼神中既有期待,又帶着幾分憂慮。
日冥微微側身,回望了一眼白玄,那棱角分明的臉上閃過一絲無奈,卻又迅速被堅定取代,她沉聲道:
“這個時候,不行也要行。
倒是你,你一個人有把握拖住另一個至聖境嗎?”話語間,有着對局勢的深深擔憂。
白玄的臉色瞬間一沉,她緊咬下唇,心中清楚自己雖身為半聖境,但面對如此強大的至聖境異類,實在沒有十足的把握。
可她明白,自己肩負着守護玄真界的重任,此時退縮,絕無可能,哪怕拼上性命,也必須迎難而上,不然的話,整個玄真界就将在這場浩劫中灰飛煙滅。
“誰說隻有一個人!”
就在這凝重得讓人窒息的氛圍中,一道嘹亮激昂的聲音仿若一道曙光,陡然劃破長空。
緊接着,一道綠色的身影仿若穿越時空而來,從空間的漣漪之中潇灑踏出,正是雲墨染。
他身姿挺拔,一襲綠袍随風飄動,仿若仙人臨世。
“白玄,你我二人聯手應該就可以了。
”雲墨染目光溫和地看向白玄,眼神中透着自信與鼓勵,讓白玄原本緊繃的心弦稍稍舒緩了一些。
畢竟,雲墨染也是半聖境中的佼佼者,有了他的助力,拖住一個至聖境異類,或許真的有望。
隻見日冥周身氣息湧動,黑白二氣仿若兩條靈動的蛟龍,相互纏繞,緩緩顯現,正是他所參悟的陰陽之道的極緻展現。
鬼車亦是毫不遜色,他高大魁梧的身軀之上,黑色氣息仿若黑色的火焰,瘋狂湧動,轉瞬之間,竟在身後形成了一輪巨大無比、散發着毀滅氣息的黑色太陽。
二人對視一眼,心領神會,身形如鬼魅般移動,毫不猶豫地朝着那一個人面蛛異類撲殺而去。
“我們也走吧!”白玄銀牙一咬,正欲動身,話音卻剛剛落下就被一道急切的聲音打斷。
“不,你不行,讓我去!”
沈君儀的身形仿若從無盡的虛空中瞬移而來,出現在衆人眼前。
他衣衫褴褛,血迹斑斑,身上的傷勢觸目驚心,有幾處傷口甚至深可見骨,還在汩汩地往外滲血,讓人看了揪心不已。
“你……怎麼傷的這麼重!?”白玄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心疼與驚愕,聲音都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沈君儀卻仿若渾然不在意自己的傷勢,沒有過多解釋,隻是目光堅定地繼續說道:
“你有了身孕,我絕不能讓你冒險。
我替你去,如今我突破了乾坤境,實力比起半聖也不差多少。
”
他的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決然,仿佛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他也會義無反顧地踏上去。
“不,不行,你傷的太重了!”白玄眼眶泛紅,拼命搖頭,想要勸阻。
沈君儀堅定地搖了搖頭,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試圖安撫白玄:
“不僅僅是為了我們的孩子,整個戰場還需要一個統帥,沒有人比你更适和這個任務了。
而且,我的天賦你還不知道嗎?對你的男人有點信心!”
說完,他還特意挺了挺胸膛,展現出自己的堅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