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恩見過太多優秀的雌蟲,年輕有為的軍官,野心勃勃的政客,名利場上遊刃有餘的商雌,他們各有不同,張揚明媚,可偏偏阿奎那是格外特殊的。
這位符合軍雌所有刻闆印象的少将如同一堆耀眼的明珠裡沉默的石頭,無聊乏味,一點都不起眼。
簡恩摸着阿奎那的眉眼,指尖輕輕劃過那隻被刺刀深深紮入的眼睛,引起輕微的癢意。
阿奎那全身都是僵硬的,不敢有任何舉動,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畢竟這位錢伯斯閣下矜貴高傲,心思難猜,他很難保證對方會不會突然發怒。
直到不老實的指尖停留在嘴唇處,帶着惡作劇般地狠狠按壓,阿奎那眼角才泛起淡淡的赤紅,聲音慌亂、沙啞:“閣下……”
請不要這樣捉弄我。
簡恩這才收回手,用随身帶着的手帕認真地擦着指尖,他雙眸微斂,意味不明:“我還以為你是個啞巴,你的老師沒有教過你怎麼取悅雄蟲嗎?”
淺淺淡淡的一句話,更像是在問什麼很尋常的事。
可阿奎那的耳朵卻泛了紅,隻有雌蟲知道,這句話聽起來有多麼露骨。
若是換做其他大膽一點的雌蟲,怕已經跪着上去求垂憐了。
一直以來,雄蟲都是帝國的珍寶,他們甚至不用付出什麼,雌蟲們便會将自己擁有的一切奉上,甘之如饴,無怨無悔。
但是這樣一來,也不是沒有壞處的。
簡恩想,雄蟲似乎被保護得太過于小心了一些,以至于他每天都被無聊的生活給框住了,日日是繪畫、插花、上藝術課,還有那該死的下午茶。
要知道,雄蟲也是蟲族的一份子,盡管外表再是柔弱,骨子裡仍然是攜帶着嗜血暴戾的基因。
即使是在第三星系遇到了星盜劫持,也沒能吓退簡恩對一切好奇事物的向往。
這就是這個種族的劣根性。
雄蟲享受被保護,又向往刺激,天真,又殘忍,總是讓雌蟲們忙得不可開交。
如今,阿奎那的出現讓簡恩的生活有了一絲樂趣。
這隻沉默死闆的軍雌,既不會像簡恩的父兄一樣小心翼翼地禁止他玩任何危險的東西,也不會像其他沒皮沒臉的雌蟲一樣勾/引他,實在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阿奎那會帶着簡恩去嘗試一切他想嘗試的東西,而不是掃興地拒絕。
而出于在第三星系被阿奎那救過的原因,簡恩對他總是有幾分沒由來的信任,仿佛自己隻管玩,後面永遠有管着他的雌蟲。
唔……反正死不了。
矜貴的貴族雄子的開心就是那麼簡單,平淡。
簡恩看着跪在地上的阿奎那,輕笑了一聲,聲音裡帶着一股引誘:“你真的不考慮當本雄子的雌侍嗎?起碼你在我這裡,不會挨鞭子。
”
這是實話。
軍雌強大,身材魁梧,精神經常處于緊繃的狀态,為了助興,雄蟲一般會在标記的時候使用鞭子,甚至是一些更為血腥的刑具。
但是簡恩不喜歡這種粗俗的東西,他嬌貴的手白皙細嫩,不是用來給那些硬邦邦的家夥助興的。
簡恩承認,自己對眼前的軍雌有那麼一點意思,對方就像是一個稱心的玩具,可以陪玩,可以善後,養在身邊未嘗不可。
這是雄蟲的第二次提議,不似第一次的補償和冷漠,更像是一種邀請。
若是其他雌蟲,早該感恩戴德地答應了,畢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