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辭和沈茹尋打娘胎裡就認識。
他們十八歲時,兩家一同舉辦了成人禮。
高調的不像話。
甚至媒體都在說:沈家和易家的婚事,應該早就定下來了。
而那時的我,隻是角落裡的路人。
一個從青春期情愫萌芽時,就喜歡上易辭的路人。
我知道跟他在一起不可能,但還是像陰溝裡的老鼠一樣。
跟他考上同一所大學,然後報一樣的社團組織。
不求别的,隻求多看他一眼。
直到那次活動,他突然走到我面前。
笑得那樣燦爛,說:“同學,你看着很眼熟。
”
再然後,他主動提出帶着我一起去他的圈子裡玩。
他們對我很客氣。
也僅限于客氣。
可我甘之如饴。
像個瘋子一樣貪戀他在我身邊的日子。
沈茹尋起先對我也很客氣。
但後來就不了。
隻要易辭帶我出面。
沈茹尋永遠都不會出現。
我還記得,他的朋友們暗地裡看我的眼神。
好像都在說:“怎麼這麼不自量力?”
“易辭大概是玩玩,最終還是要和沈茹尋在一起的。
”
“易辭帶她來估計是讓沈茹尋吃醋的,誰讓沈茹尋憋着不袒露心思。
”
可是。
易辭的舉動讓誰都沒看透。
那次喝完酒,他眼神迷離,靠在我肩上。
輕而易舉地點破了我的心事:“姜且,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
我沒回話。
心裡卻震顫着。
他又說:“你的眼睛一點也藏不住事。
”
“從大學見你的第一面,我就看得出來,你大概是喜歡我的。
”
我悶下一口酒,輕聲說:“嗯,可能比這更早。
”
我猜他有些不省人事。
因為他說:“那在一起吧。
”
“我看看,你有多喜歡我。
”
“這位女士,醒醒。
”
司機的聲音讓我措不及防地從夢裡醒來。
恍若隔世。
直到坐到書房裡,還沒有緩過來。
我看着手機。
裡面卻沒有一條信息。
巨大的不安萦繞在我心裡。
我輕輕敲着字:“易辭,什麼時候回來?”
五分鐘過去了。
沒回我。
但是,他說過,讓我等他。
兩年都等了,怎麼會差這一時半會兒?
我拆開蛋糕的包裝。
獨自插上蠟燭。
這樣,易辭回來,我們就可以直接吃蛋糕了。
桌上的白玉蘭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