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猩紅殿堂内那令人窒息的寂靜再度降臨,仿佛連空氣都凝結成冰一般沉重。
伊洛蒂那冰冷且充滿成熟韻味的嗓音,再次從第四席王座周圍彌漫的黑霧中悠悠傳出:
“在奈澤爾國師的蓄意挑唆與暗中操縱之下,那些一直栖息于尤努爾合衆國遼闊邊境處的尤瑟爾平原之上的遊牧民族們,爆發了一場規模浩大的暴亂。
”
“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無疑将會讓整個合衆國陷入手忙腳亂之中,他們接下來必将疲于應付這群如野狼般兇悍的遊牧民族。
”
伊洛蒂稍作停頓,給坐在對面的莫瓦林留出些許時間來消化這些驚人的消息。
待看到對方眼中閃過一絲明悟之後,她才不緊不慢地又補上了關鍵的一句:
“而你所需要做的,便是看準時機,趁虛而入,給予合衆國緻命一擊!”
此時,位于第七席王座之上的赤王·莫瓦林緊緊皺起了眉頭,那張原本就威嚴冷峻的面龐此刻更是如同籠罩上了一層寒霜。
他的目光凝視着遠方,腦海中飛速思索着關于尤瑟爾平原上遊牧民族的點點滴滴。
“尤瑟爾平原的遊牧民族……”莫瓦林喃喃自語道,聲音低沉得好似悶雷滾動。
他努力回憶着自己所知曉的一切有關信息,可越是想要抓住那模糊不清的記憶碎片,它們便越像是調皮的魚兒,在思維的海洋裡一閃即逝。
正當莫瓦林苦苦思索之際,一個清亮的聲音突然打破了這片沉默。
坐在第九席王座上的猩紅魔導·費利爾斯開口提醒道:
“據我所知,生活在尤瑟爾平原上的遊牧民族主要有三個強大的氏族。
”
“分别是的馴養鷹隼捕獵的金隼氏族,與鬃狼合作狩獵的鬃狼氏族,以及晝伏夜出,氏族中以月為信仰的月影氏族。
”
作為黑耀皇子的他,自幼便被教導大陸國家之間的關系,這樣的基礎信息對于他來說基本上就是信手拈來。
“遊牧部落與合衆國之間的平衡難道就這樣被輕易地打破了嗎?”赤王·莫瓦林的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如果真是如此,那麼對于他來說,率領大軍進攻尤努爾合衆國将會變得易如反掌。
想到這裡,莫瓦林不禁感到一陣興奮。
他那雙銳利的眼眸閃爍着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就在前方不遠處等待着他。
“有趣啊!既然局勢已然發生了這般變化,那這尤努爾合衆國就交由我來處理吧。
”
他一邊自言自語着,一邊漫不經心地随手抓起放在身旁的那柄猩紅巨斧。
巨斧沉重而鋒利,斧刃在陽光下閃爍着令人膽寒的寒光。
莫瓦林輕輕地将巨斧在自己堅固的盔甲上拍打了幾下,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每一下撞擊都似乎帶着一種無形的力量,讓周圍的空氣都為之震顫。
與此同時,一直安靜地伫立在他身後的那匹雄壯戰馬突然昂首嘶鳴起來。
它高高擡起前蹄,用力地跺向地面,揚起一片塵土。
馬鳴聲高亢激昂,猶如戰鼓擂動一般,震耳欲聾。
毫無疑問,此時此刻,當遊牧部落與尤努爾合衆國之間原本堅不可摧的聯盟出現裂痕之際,如果再沒有強大的魔法議會介入其中加以幹涉和調解,那麼想要一舉攻破尤努爾合衆國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至少,在莫瓦林心中,他對此充滿了信心。
畢竟,以他本人卓越的軍事才能和指揮能力,再加上訓練有素的黑耀大軍以及幾乎無窮無盡的人造魔物,要戰勝一個内部已現分裂迹象的對手并非難事。
在精心部署完進攻尤努爾合衆國的各項細節之後,端坐在第四席王座之上、周身被濃郁黑霧緊緊包裹着的伊洛蒂,緩緩将目光投射到了第三席王座與第五席王座所在的方向。
隻聽得她那冰冷且充滿成熟韻味的聲音,仿佛穿越層層迷霧一般清晰地傳了出來:
“海瑟薇,沃爾塔,此次由你們二人負責向路易斯聖教國發起進攻。
”
話音剛落,位于第三席王座處的風暴女皇·海瑟薇微微颔首,表示領命。
“明白了。
”
這位身姿高挑,樣貌絕色的黑耀公主,一如既往地保持着她那簡潔明了的作風,沒有絲毫多餘的言語。
而另一邊,坐在第五席王座上的鮮血惡魔·沃爾塔則是微微眯起雙眼,陷入了沉思之中。
“路易斯……”片刻之後,當他的視線不經意間落到身旁不遠處的海瑟薇身上時,眼底深處迅速掠過一絲毫不掩飾的厭惡之色。
隻見他撇了撇嘴,頗為不滿地嘟囔道:
“切,怎麼每次都是跟這個女人搭檔啊?她那張冷冰冰的臉,本大爺都快要看得膩味死了!”
然而,就在他剛剛把這話說出口的時候,突然間感覺到自己周遭原本正常的空氣溫度竟然莫名其妙地下降了好幾度。
腦海中瞬間浮現出先前與莫瓦林争吵時,伊洛蒂釋放黑霧所籠罩時的可怕經曆,沃爾塔心中不由得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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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嚣張跋扈的語氣也不由自主地稍稍軟化了一些,但依然帶着些許輕浮調侃之意說道:
“呵呵,不過嘛,說到底這女人倒也還算得上是個美人兒。
就是不知道咱們那位足智多謀的軍師大人是不是有心想要促成我倆之間的好事呢?”
面對沃爾塔輕佻的話語,伊洛蒂宛如一座冰山般不為所動,她那雙深邃的眼眸平靜如水,絲毫沒有流露出想要繼續這個話題的意願。
她那冰冷而成熟的聲音從那被黑霧重重籠罩的第四席王座之中傳出:
“路易斯聖教國乃是受到古神利安托斯庇佑與眷顧的國度,生活在那片土地之上的人對于光魔法的鑽研和領悟極其強大。
”
伊洛蒂頓了頓,接着說道:
“若是沒有海瑟薇,僅憑你一人之力,最終的結局隻會是被信仰之力吞噬殆盡,連一絲殘渣都不會留下。
”
“嚯……竟然如此可怕!”聽到伊洛蒂這番描述,沃爾塔隻覺得一股寒意沿着脊梁骨迅速爬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