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媽的一群廢物,煮熟的鴨子都能飛了,養你們這幫閑人有什麼用。
”
範嶽虎一腳踹在手下肚子上,那人悶哼一聲倒在地上,卻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他臉上的刀疤因為憤怒而扭曲,手裡的獵槍槍管還在發燙。
身邊的一名小弟連忙開口道:
“二爺,騎摩托的那小子實在太厲害了,咱們好多兄弟都折損在他手上。
”
“别他媽的給老子找借口,再厲害他也就一人。
今天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這群人給老子找出來。
”
就範嶽虎大發雷霆時,身後傳來惡犬的狂吠聲。
範嶽虎眯起眼睛,一旁的小弟則紛紛露出驚恐的表情。
幾道黑影率先沖出灌木叢——竟然是足有半人高的德國牧羊犬。
猩紅的舌頭上垂着涎水,戴着鑲釘皮質項圈的脖頸上青筋暴起。
而牽狗的男人比惡犬更具壓迫感,寸頭上橫着三道猙獰的彈片擦痕,迷彩服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小臂上盤虬的肌腱。
“二哥,幹嘛發這麼大火!”
來的這個青年,正是範嶽虎的親弟弟範文彪。
他曾在部隊服役多年,如今雖然跟着兩個哥哥,幹起了打家劫舍的勾當,但生活上依然還保持着軍隊的生活習慣。
“三弟,你來得正是時候。
那些肥羊全跑到樹林裡了,你養的這些畜生正好派上用場。
”
範嶽虎雖然脾氣暴躁,動不動就對手下們拳打腳踢,但對他的這個弟弟卻十分忌憚。
範文彪咧嘴一笑道:
“沒問題,二哥。
它們的鼻子都靈得很。
那群肥羊就算把自己埋到土裡,也能翻出來。
”
兩隊人馬彙合在一起,開始對樹林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惡犬的吠叫聲在不停在樹林間回蕩。
很快,就找到了被遺棄房車.強盜們一哄而上,整輛車裡裡外外都被仔細翻找過一遍。
“二爺,三爺,車上的人都跑了。
”
聽到小弟的彙報,範嶽虎陰沉着臉命令道:
“他們應該沒跑遠,趕緊給老子我追。
”
範文彪對身邊幾個手下說道:
“去車裡拿幾件他們用過的東西。
”
小弟從房車裡搜出了幾件女人穿的衣服,還有毛巾等日常用品。
“三爺,都是些女人穿的衣服,這車上肯定有漂亮的妞。
”
小弟色眯眯地說道。
範嶽虎聽聞,忍不住舔了舔嘴唇,一臉猥瑣地對範文彪說道:
“三弟,男的你随便處置,女的一定要抓活的。
二哥就這點愛好,你知道。
”
範文彪心領神會地笑了笑。
“我知道,二哥。
”
他把這幾件衣服拿到惡犬的鼻子前。
惡犬湊近嗅了嗅,立刻狂躁起來,狂吠着就要往一個方向沖。
範文彪站起身,眼中閃過一絲殘忍的笑意。
“他們應該是往這個方向跑的,給我追。
”
…………
“怎麼我聽到有狗叫聲。
”
劉萌萌豎起耳朵,忍不住望向身後。
蔣夢涵頓時停下了腳步,拔出了腰間的武士刀。
她的馬尾辮已經被汗水打濕,目光緊緊地盯着不斷晃動的灌木叢。
“你們先走。
”
唐娜老師一臉擔憂地詢問道:
“怎麼了,蔣夢涵?”
蔣夢涵沒有解釋,而是用力揮了揮手道:
“别問那麼多了。
快走,不要回頭。
”
她的話音剛落,一頭惡犬從灌木叢裡沖了出來。
猩紅的眼睛在黑暗中格外駭人。
蔣夢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