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音四周望了一下,符門弟子皆是神色各異,很顯然,除了聞音這個半路的新弟子,其餘的都知道這是啥東西。
離聞音最近的祁素蘭給她解釋道:“這是符門的問仙令,是當初開山老祖給創立符門功臣的令牌,隻要持有這令牌,能夠得到符門的一個承諾,當然,隻要是不違背修仙道義的。
”
聞音:“……”這不就是丹書鐵券嗎?
“四師姐,這問仙令有幾枚啊?”
以後不會動不動有人持着令牌上門來為難符門吧?這開山老祖也真是的,有承諾就不能當場兌現了嗎?還留那麼大的後患。
祁素蘭輕蹙眉,“據我所知…應該隻有兩枚吧,一枚是尚宗主祖上流傳下來的,尚家當初跟着開山老祖,幾乎整個家族都在鬥争中覆滅了,僅留存下幾條血脈,老祖才給了很多優待。
還有一枚是邊家的,隻是這邊家弟子凋零,後來就消失在符門了,這令牌也不知道是這老者從邊家後人手裡得來的,還是他就是邊家的後人。
”
聞音松了一口氣,還好隻有兩枚而不是批發的。
但這口氣還沒有松完,聞音就意識到僅這一枚就夠嗆,修仙者特别尊師重道,永甯尊者可不會像是世俗的皇帝一般用各種辦法讓那丹書鐵券形同無物,老祖許下的諾言,整個符門都會承認。
果然,永甯尊者點頭,“認得,隻是不知道友是怎麼得到這枚邊家的問仙令的?我符門老祖給出這枚令牌,那是護佑邊家後裔的,并不是随便什麼人手持令牌我符門就要認。
”
她話是這麼說,但誰都知道,這一點上邬家絕不會落人口實,配合走流程,等着對方亮底牌罷了。
宏祯聞言淡淡一笑,做了一個揮手的動作,邬家的陣營中就走出了一個金丹期的男修
此人雖然身穿着邬家的修士,但全然沒有大勢力子弟的氣勢,哪怕強硬着挺直這背脊,面上還是難掩驚慌畏縮之色。
他上前向永甯尊者行了一個弟子道禮,一闆一眼道:“永甯尊上,晚輩名喚邊正浩,族譜上記載邊家最後一位符門修士名喚邊修禮,奈何老祖資質有限,修至築基期就再無寸進,隻好向符門申請前往世俗界邊界鎮守,後來老祖便在世俗界娶妻延綿子嗣,天不眷,邊家後嗣不才,大多數子弟皆是無靈根或者靈根稀薄紛雜者,泯然于衆人。
祖上三令五申告知我等後輩,符門的問仙令,不到家族斷絕的危機時刻,都萬不可拿出來為難于符門……”
說到這他頓了一下,似乎是深呼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看了永甯尊者一眼。
永甯尊者像個npc一般露出了個意味不明的笑容問道:“哦,聽你的意思是邊家遇到了關乎家族存亡之事?”
“不不不…”邊正浩連忙搖頭否認,“不是我邊家之事,我邊家現在在世俗界繁榮昌盛,這一輩隻有晚輩一個有靈根的修士,晚輩得幸于拜入邬家修行,此間修行已有百年之久,這百年間,晚輩親眼見證邬家為煉制仙符付出的努力與代價,這不僅僅邬家想要再一次登上符道之巅,更是惠及整個修仙界之事,晚輩不才,承蒙邬家不棄,某雖勢微,但也想為修仙界的未來出一份力。
”
他似乎是一邊說一邊給自己壯膽,還真說着說着就說出了一副理直氣壯,英勇就義的模樣,一看他這表情,聞音就知道他不是被逼的,而是被洗腦了,真覺得自己的行為很大義。
“所以,晚輩想想将這問仙令用在最高處。
”
“哦?何為最高處?”永甯尊者扯了扯唇角。
邊正浩直視永甯尊者,“浮卉大尊之所以離仙符師永遠之差臨門一腳,是因為邬家擁有的仙符典籍隻是一份殘卷,另一半尚在符門。
相信有了完整的仙符典籍,浮卉大尊定能一舉突破仙符師。
再則符門擁有符靈,有彙集天下符道而成靈的符靈助陣,煉制仙符定能事半功倍。
”
他說着,一邊接過宏祯手上的問仙令,走到永甯尊者跟前一把跪下,将問仙令高舉頭頂。
“請符門相助,暫抛前塵恩怨,與邬家一同匡扶符道,再創符道輝煌,開啟天門,恩澤天下。
”
一番話,慷慨激昂。
激昂的情緒會感染人,尤其是一些與邊正浩同樣想法的邊緣修士們,他們才不在意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