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那人是誰啊?怎麼才練氣修為敢挑戰築基修士啊?”
二樓上諸位修士聽力皆是不賴,将鄭到的話收于耳中。
本來這築基修士就是場上最強一人,頗受關注,現在鄭到一句話諸位修士便都議論起來。
練氣對築基,散修對宗門修士,倒是頗具噱頭。
“這人莫不是人傻錢多,一來就挑個最厲害的挑戰。
”
“有人認識他是誰嗎?”
“有點眼熟啊。
”
“是不是論道大會那個,那個方什麼?”
……
後面鄭到就不再管了,既然熱度起來了,就會有更多人下注,這樣賠率也會更高一些。
剩下的就交給方子逸了。
鄭到在三層依靠着欄杆向場内看去,燭火挂滿四處,這大廳倒是敞亮。
方子逸與那築基修士各領過一張紙人,然後便從桌上拿起符筆開始在紙人上繪制起了符文。
此時三層上和二樓内的修士皆将注意力集中過來,畢竟這築基修士是公認的場上最強的一個人。
而且不少人還下了注的。
鄭到仔細觀察,将兩人畫寫的符文都記了下來,這樣說不定就能将其中蘊含的法術研究出來?雖隻靠兩三個符文想要推導出法術有點癡人說夢,但鄭到不願放棄提升自己的一點機會。
隻見兩人法力波動傳出,躺在桌子上的紙片人站了起來,舉手投足,活靈活現,竟似真人一般。
裁判向兩人示意,戰鬥就開始了,如果紙人也有意識,此時擡頭就能發現一張張眼神火熱,盯着自己的大臉。
兩個紙人走到圓桌子中央,拳腳相加,方子逸似乎起先有點把握不好,紙人吃了幾拳,符紙上有了一些皺紋。
場下許多人頗為高興,在場之人肯定押築基修士的人更多:“就這樣穩住就肯定赢了,那小白臉果然是空架子,根本就不是築基修士的對手。
”
方子逸絲毫不受外界影響,面色平靜。
隻見那築基修士的紙人揮拳踢腳打得虎虎生風,方子逸的紙人卻頗為頑強,先吃了幾招後似乎找到狀态,左躲右閃,場面一直膠着。
鄭到雖信任方子逸,此時也不免緊張,畢竟四十塊靈石已是他的全部家當。
他仔細盯着局面,直到一股暖暖的香味飄來,此時他旁邊正多了一人。
鄭到略微偏頭便看見了她,紅綢之中包裹的那一抹亮眼的雪白讓鄭到不敢再細看。
“道友與那人認識?”妩媚動聽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鄭到微微拉開點距離,轉過來:“不認識,不認識,隻是在他身上押了些靈石罷了。
”鄭到略微作揖行禮。
此時他才看清眼前女子樣貌,眼前之人一襲紅衣,身形修長又凹凸有緻,雪白的肌膚在衣料下若隐若現,相貌嬌豔自是不說,尤其是一雙眉目好似能攝人心魄,美的不可方物,當真是魅到心尖兒。
誰知那女子竟順勢挽過鄭到作揖的手臂,嬌聲說:“我看這鬥紙人頗為有趣,不知道友可能講解一二?”
柔軟的觸感,與女子特有的香味将鄭到的感官包裹了起來,她一切動作那麼自然,讓鄭到将她推開也不是不推開也不是。
“不懂,不懂,我也是第一次看,就随便看看。
”
“哦?是嗎?那小女子便陪道友一起看看吧。
”聲音宛如青蔥玉指輕輕撩撥鄭到的心弦,說着那女子嬌軀又靠緊一分,豐膩的胸部挨着鄭到的手臂,眼角餘光正好可以瞟到。
這邊鄭到形勢緊張,那邊方子逸也是驚險萬分。
隻見築基修士的紙人身上符文發出銀光,體型略微變大,呈現為鐵灰之色。
是金系的法術!鐵灰色紙人将方子逸的紙人不斷向桌面邊緣逼去,鐵灰色紙人不閃避也不防守,而是封鎖住方子逸紙人的其餘逃跑方向。
這招實在耍賴,使用了金系法術後紙人的重量與防禦力皆有質的提升,它隻需往前壓上方子逸紙人便隻有後退,一切的反擊都難以破防,最後隻有被推下桌面輸掉比賽,就像上局那人一樣。
圓形桌面之上,鐵灰色紙人強力壓上,穩定的步伐正一步一步邁向勝利,強橫的戰鬥方式宣誓着他的王者地位。
方子逸的紙人如同囚籠中的鳥兒左突右闖卻沖不出他的封鎖。
鄭到仔細盯着,已顧不上身旁的美人,那一瞬間鄭到确定自己沒有眨眼。
就在方子逸紙人即将跌落的那一瞬間。
藍色的電弧在紙人背部黑色符文之上亮起,那一縷電弧在強勁的黑色筆墨中不斷沖撞反彈,與此同時方子逸的紙人也如同那一縷電弧一般在鐵灰色紙人強力的拳腳封鎖之中不斷碰撞,短短幾息之間光鄭到看見的碰撞就有不下百次。
越來越快!紙人化作一道藍光從上方的封鎖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