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蓮連連點頭述說所見,她說那年老老道号稱蠍道人,年輕小道叫作小蠍子。
小蠍子能徒手招來水火已然駭人聽聞,那蠍道人更厲害,他有一雙鈎鐮,被那鈎鐮鉗住後猛虎也掙脫不得,更兼他有一種符箓,貼上後渾身黑甲,刀槍不入,力大無窮,甚為恐怖。
鄭到點點頭:“我已知曉,一會你當無事發生,我躲在神像後,偷襲他們方能成功,你可明白?”
湘蓮感恩涕零:“多謝恩人!”
“記住,不要被他們發現。
”說罷鄭到鑽入神像後。
晌會兩人回來就在門口,鄭到神識牢牢鎖定着他們倆。
隻聽那小蠍子拉住蠍道人小聲道:“師傅,那大的實在不聽話,老是哭哭啼啼,過不久定然又要染病。
難不成咱們又用丹藥救她?不如就把她結果了,換個聽話的。
”
那蠍道人回答:“這樣的爐鼎可不好找。
”
小蠍子又說:“我們諸般法子也用了,這賤人就是不肯順從我們,難道要一直用丹藥養着她的身子?也是得不償失。
”
蠍道人想了想,便答應:“也是,聽你的,處理幹淨點。
不過小的可以留着,反正是個傻子也不會反抗。
”
那小蠍子笑:“不過在此之前,我可得最後再去試試,師傅要不先請?”
“罷了,哭哭啼啼的沒有意思。
”
兩人說着污穢不堪的話語就往破廟中走去,進來門,他們見二女挨在神像旁。
小蠍子笑道:“怎麼?想讓這泥人保護你?求他不如求我,老子就是仙。
”
楚湘蓮緊張得往神像旁靠,小蠍子惡狠狠過來抓着她的手:“想吃飯不,要吃飯該幹活了!跟我過來!”
她眼淚婆娑,緊緊抱着石像的腿,卻未開口求救,始終沒暴露鄭到。
那小蠍子見她如此,再加上她磕破了額頭,臉也有些埋汰沒了興緻:“得,不想活我就成全你。
”
隻見他運起火球就要動手,這時一道人影從神像後沖出,手按在他臉上,就将其頭朝下掀倒在地,一聲悶響,霎時塵土飛揚。
趁着此時,鄭到發出四道螺紋水箭向屋子另一旁的灰袍蠍道人飛去。
那人反應極快,取出兩把烏金鈎鐮,将緻命的水箭劈開。
他雙手微抖閃身出屋。
鄭到回頭看向二女:“躲好!”随後他拎着那小道人如一陣風沖出去。
煙塵中楚湘蓮隻看見飄飛的白發,還有那老者狠厲的側臉,她抱着妹妹,心中祈禱這恩人一定要取勝。
且說鄭到将小道士拎了出來,就在院中,将他的腦袋捏爆。
“欺人太甚!”那老道士見狀大怒,提起一雙鐵鐮,向鄭到劈來,但見煙塵四起,黑氣滾滾,若有狂蠍奔走。
鄭到看出他也煉體,擺好架勢就此接招。
此二人一個鐵鐮惡毒,一個拳腳犀利,一個是久經戰場殺人無數貫來的魔頭,一個是逢兇曆險屢敗強敵天降的兇神。
這個使一雙法器,掄出兩輪金鐵風暴,好似絞肉。
那個赤手空拳,打開百陣拳影雷霆,猶如攻城。
有言道威武蠍子難敵鳳,落魄雄鷹能克蟲。
二人大戰三十回合,那道人不敵,取出一張繪着黑蠍的符箓将要貼在身上,鄭到眼神犀利,就一發慧箭打斷。
道人頭痛難以施法,鄭到劈手奪過他手中鈎鐮,上下左右,将他劈成五塊。
見他一命嗚呼,鄭到撿起那黑蠍符箓,仔細看看收入囊中,又将他們的儲物袋也都收了。
他回到那破舊香房中。
楚湘蓮先是一抖,見推開門的是他,跪在地上千恩萬謝:“老神仙大恩大德,小女沒齒難忘,願為奴為婢,永世報答。
”
鄭到不看她自去神像後收回陣旗,口中冷冷道:“你肉體凡胎報答我什麼?不要跟着我,十分拖累。
”
楚湘蓮見此不再言語,又欲哭泣。
鄭到取了陣旗,過來正好在神像旁,誰知那女孩楚玉蓮過來抓着他的手。
鄭到鬼使神差的并沒有躲開,隻說了句:“你……”
楚玉蓮對他傻傻地笑,然後把柔軟的小臉貼在他布着傷痕老手上。
鄭到一時愣住随後問:“她怎麼了?”
楚湘蓮看着他,帶着哭腔道:“她……她是傻的。
什麼都不知道,本來隻認得我,如今不知怎麼和您親近,她一定知道您是好人。
還望不要怪罪。
”
鄭到看了看那單純的笑臉,歎一口氣:“沒事。
”他俯下身将女孩臉上污漬擦幹,用神識仔細探查了一番,隻可惜人的大腦與靈魂有關十分複雜,全意神功中也隻講了一小部分,他不能将其治好。
鄭到想着救人救到底,說道:“起來吧,别跪了。
你們家住何方?我送你們回去。
”
楚湘蓮柔柔弱弱站起來說道:“在淮陽城中。
”
鄭到在門口點點頭:“好,你們先出去,記得将她眼睛遮上。
”二女聽話。
而後鄭到将屍身處理了,也走出來,見兩姐妹在外面等他。
他面無表情道:“我救你們不過順手為之,不代表我與你們有什麼關系,也不必提什麼報恩的話。
回去之後,咱們兩不相幹,不準向旁人提起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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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湘蓮答應下來。
鄭到這才點頭:“好,跟我走吧。
”
而後三人為掩人耳目,以爺孫相稱,同行了一月,才來到淮陽。
這一月間,鄭到為解除身上的異狀做了許多嘗試。
最終隻得出兩個辦法還比較靠譜,一是從煉體道入手,提升自己的境界,完善全意神功,讓本體免疫食骨丹的毒性。
但這十分困難,他想要做到至少境界也要達到新人境以上,元魄研究了那麼多年,要想超越他絕不是一日之功。
那麼還有另一個辦法,那就是取得食骨丹的丹方,利用自己的丹道境界琢磨出來它的毒性原理,配制出解藥。
這個法子看似可行,卻也未必能成功,一則這丹藥源于西荒是那裡的修士控制别人的手段,不必說也知道此方必定被嚴格保管,難以獲得。
二則,此藥如此流行,卻從未聽說過有解藥,連給鄭到看病的醫師也說無藥可救。
種種迹象表明這是一種不治之毒,鄭到卻對此十分懷疑。
以他的理念來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