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郁在先生懷裡略微掙紮了一下,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她才不管他腳疼,故意拉近了些距離,
将臉湊近他的耳邊,低聲調皮地問:“老師,你确定你不介意我踩到你嗎?看起來你可真是很疼呢。
”
先生微微皺了皺眉,嘴角勾起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你啊,總是這麼調皮,想讓我捏一捏你才甘心。
”
他伸手攬住她的腰際,語氣溫和中帶着一絲戲谑,
“不過,今晚你和我睡一個屋子的話,你不怕我吃了你。
”
司郁挑了挑眉,假裝聽不懂他的意思,故意伸展了一下腰肢,露出了一副極為無辜的神情:
“老師,要怎麼吃我?不介意我已經有人了?還有一個孩子?”
“我當孩子二爸又怎麼了?”
司郁噤聲了,臉色一僵。
真的炸裂啊,
好炸裂的言論,還二爸。
先生被她這副樣子逗得心頭一軟,忍不住輕笑出聲。
“算了,算了,倒是你讓我越來越不敢生氣了。
”
他伸出手指輕輕點了點她的鼻尖,聲音低沉又有些無奈,
“總是拿我當作樂子消遣,真是……”
他的話未說完,眼中卻流露出一絲寵溺。
除卻不該讓人聽見的話,剩下說給旁人聽的,
無一不是為了鞏固自己的人設。
加深别人對自己的印象。
司郁背地裡冷笑着,察覺到他人偶爾的惡意,都會悄悄的告訴先生。
那這些人背後代表的勢力,定會收到先生的邀請函。
至于這邀請函是邀請一起合作還是反手成為天涼王破的通知書,那就不是她該煩惱的事情了。
此時,露台上再次傳來一陣音樂,司郁的目光掃向那台音響,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好主意。
她擡頭看着先生,眼神中閃爍着一絲期待,“先生,不如咱們再跳一支舞怎麼樣?”
先生低頭看着她,眼底閃過一絲好笑,但很快便收斂起來。
他輕輕捏住她的下巴,目光如水般柔和,語氣卻不無威脅:
“你又是有了什麼小心思,不安分了嗎?”
“哪裡哪裡,”司郁輕輕一笑,勾住了先生的脖頸,
“不過就是想再和你跳一支舞,不能嗎?”
“你呀……”先生無奈地笑了笑。
兩人又走到舞池中央,這次沒有再在意周圍的目光。
音樂的旋律更柔和,空氣中彌漫着浪漫的氛圍,司郁的身姿随舞步而擺動,宛如一朵盛開的花朵。
她的眼睛時不時與先生對視,似乎是在享受着這份屬于他們的甯靜與溫柔。
“方才的地方人太多,舞池裡比較混亂,應該沒有人能聽見咱倆說啥。
”
“我想說的是我剛過來沒有機會說出口的事情。
”
“約瑟夫想要用計害我落水然後他英雄救美,那絆腳的陷阱就放在花園的小路上,很猖狂。
”
“雖然不知道他做這一切的目的是什麼,但肯定逃不了最終是為了老師你。
”
先生滿眼的冷靜。
“剛才給我遞煙的就是約瑟夫的父親,看來他們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你我,最終目的是不是我還未确定,但總歸大差不差。
”
司郁輕輕笑了笑。
她迅速調整舞步,帶着他走入更複雜的舞蹈軌迹。
"既然如此,我的人明天就會去他們家族的地盤見一見約瑟夫家裡真正管事兒的。
"
先生微微擡起下巴,唇邊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
那笑意如同寒冬清晨的霜,冰冷而又帶着些許不屑。
司郁站在一旁,眉頭微蹙,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忍不住開口問道:"怎麼,約瑟夫家裡不是約瑟夫他爹管事兒嗎?"
"是約瑟夫的大伯管事,約瑟夫的大伯今天忙參加不了宴會,才便宜了約瑟夫和約瑟夫的父親。
"
他頓了一頓,似乎在斟酌用詞,而後繼續說道。
先生對約瑟夫家族内部隐秘的權力結構了如指掌。
約瑟夫的大伯在家族中的地位顯然舉足輕重,
而約瑟夫和他的父親不過是在特殊情況下才有機會露面的棋子罷了。
先生一如既往的運籌帷幄,這宴會裡的人估計不會有他不認識的。
“那他的大伯好相與嗎?”
“我覺得好不好相與應該是他大伯考慮在我身上的事情。
”
先生這句話很狂,但很有道理。
“差不多可以了,我懶得繼續跳舞了,今晚沒有什麼事情就去休息吧?”司郁征求着先生的意見。
先生颔首,公主抱起她就轉身離去。
瑪麗蓮為客人準備好的房間裡已經安置妥當,先生的人也把這幾天的生活用品準備完全。
司郁完全沒有任何可擔心的,
除了那張床。
穿着睡衣的她看着坐在一旁沙發上不知道在和自己人聯系什麼的先生,陷入了是否要同床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