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烏洋一群人,
看起來疼痛并不能讓他們清醒,
先生踢開一個糾纏上來的胳膊就跟在司郁身後走。
那群人的嘶吼和呻吟混着難聽的背景音樂,讓布萊德難受的胃裡一直泛酸。
他一手捂住耳朵,試圖屏蔽掉周圍讓人心煩意亂的噪音。
臉色還是十分蒼白,顯然對這裡的環境極為不适應。
“走快點。
”先生低聲說道,語氣中帶着一絲不耐煩。
“我盡量。
”布萊德答道,努力跟上他們二人步伐。
他身體略微僵硬,顯然是不想與那些爬行的人有任何接觸。
布萊德和先生跟在司郁身後,看司郁對着每一面牆壁走走停停,
她伸出指尖敲打牆壁,尋找可行的突破點。
最終站定在一個看起來十分窄小的玻璃牆前,
“你們退後一點。
”
司郁說完這句話撩起了裙擺,
一腳踹了上去。
牆面應聲而倒。
布萊德顧不上驚訝,就被司郁扯着一把拉了過去。
玻璃牆後面黝黑的石階通向地下,方才還透着外界花草的玻璃牆,已經變的通體黑色。
很好的科技,司郁想。
三人在踏入地下階梯的瞬間,就被黑暗吞沒。
司郁有些不确定這樣莽撞進來合适嗎,她看向先生的臉。
“看我幹嘛?這裡雖然黑,但是不行哦。
”
司郁:“…………”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們就這麼進來了,外面怎麼辦,還有我們算不算是被甕中捉鼈了???”
“不算,外面我的人應該是帶着國際刑警來了。
”
異教徒聚會,國際區也不允許哦~
幾人繼續往下走,
布萊德身處黑暗的環境,不由得心頭一緊,
步伐稍微停頓了一下,但怕被丢下,很快又繼續向前邁去。
司郁用指尖點了點牆壁,看了一眼說:“布萊德跟上,小心點。
”
布萊德點頭,但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還是讓他難以忍受,
他忍不住問道:“那我們到底要去哪?”
先生看了他一眼,玩味道,“你會知道的。
”
這時候逗逗布萊德還挺有意思。
司郁歎了口氣,轉身繼續帶路,
因為眼中有芯片,她能稍微看清前面的路,至少比其他兩個人看的清晰。
“你們有沒有覺得這裡太安靜了?”
布萊德低聲說道,語氣裡透露出一種無法掩飾的不安。
司郁皺眉,“黑咕隆咚的地下基地,這不安靜那裡安靜。
”
不久後,他們來到一個分岔口。
司郁停下腳步,凝視着兩條漆黑的通道。
她忽然轉頭看向先生,“一左一右,怎麼選?”
先生捏了捏自己的下巴,有些随意地指向右邊,“這一條吧。
”
司郁沒有反駁,微微點頭示意,
讓布萊德跟上,然後三人邁入了右邊的通道。
走了不遠,司郁忽然聞到空氣中彌漫着一絲奇怪的氣味。
“你們聞到了嗎?”她問道。
布萊德皺眉,集中注意力嗅了嗅,“有點像燃燒的味道。
”
“看來有人在等我們。
”先生的眼裡燃起一點毀滅的興味。
很久沒有幹過這種大事了。
在不遠處,黑暗中逐漸顯現出一扇門,
房門的顔色已經有些褪色,表面布滿了細密的裂紋,
滄桑,那裂紋像惡魔臉上的皮膚褶子。
門的兩側各自懸挂着一盞油燈,
燈座是由鐵制成的,鏽迹斑斑,
油燈中燃燒的火焰搖曳,
燈油清澈如水,散發出一股很濃的油脂香氣。
裡面的油脂很白,很潤,很多。
司郁看見油脂,蹙眉臉色變得很難看,
先生也看着那油燈,若有所思。
油燈的燈光透過玻璃罩投射出斑駁的光影,映照在四周的牆壁上,
形成了一片幽幽的光暈。
而在門旁的牆壁上,塗滿了大量的紅色符号,
鮮豔的紅色像是剛剛刷上去的,
顔色異常鮮明。
符号看似随意,卻又呈現出一種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