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司郁沒走。
也不是擔心先生不行,就是覺得如果自己在,先生能早早辦完事情也好。
吃完早餐後,司郁簡單地梳理了一下自己的裝扮。
她回想起造型師為她精心設計的妝容,然後細緻地複刻了一遍,确保每一處細節都不出差錯。
化妝時,她專注地調整眼線的弧度,讓它更符合她的面部輪廓;
同時,她還仔細地選擇了适合當天氛圍的口紅色号。
整個過程中,她對着鏡子,一次又一次地微調,力求完美。
先生送給她的那枚袖扣依舊卡在她耳後的碎發上。
一頭如雪般的白發,那在陽光下閃爍着獨特光澤的長發披散在背後,自然地垂落。
今天,她依舊選擇了一身純白的連衣裙。
這條白裙襯托出她的優雅與高貴,
使她整個人看上去如同天使般純潔。
在柔和的晨光中,她的形象顯得格外淡雅動人。
看見司郁從衣帽間走出,剛扯開襯衫扣子的先生止住動作有幾分疑惑:“不準備回去?”
“留下來幫你,快點把事情解決。
”
先生颔首,“也行。
”
笑了一下,面帶戲谑,“還是擔心我啊小寶貝兒。
”
司郁白了他一眼,“對啊,擔心你,你說的我們是家人,我正好缺真心待我的哥哥弟弟什麼的。
”
說完,還真有點不好意思。
先生笑着撫過她的發,“你先去玩吧,昨天的那些,還有今天我的那些人,足以讓他們不敢動你。
”
“嗯。
”司郁颔首準備離開,卻不巧從先生的衣領裡看見一道粉色的疤痕,正橫亘在那肌肉上。
司郁微微一愣,下意識就問:“這是什麼?”
先生順着她的目光望去,當看到那個标志性的特征後,他才意識到她在看什麼。
他反應過來,卻顯得毫不在意地說道:“哦,那道刀疤啊,從上面一直延伸到小腹的位置。
當初差點就把我廢了,因為這個傷疤,我差不多有整整一年的時間都必須綁着繃帶和紗布,幾乎是無時無刻不在痛癢,。
”
“因為那次受傷,刀子直接劃破了我的肚子,幾乎開膛破肚。
如果不纏着這些繃帶來固定住内髒所在的位置,它們就會移位,到時候可就性命難保,會死掉的哦。
”
“而且刀傷反複,傷我那人在刀上塗了毒,那一年我都是木乃伊一樣的存在,啧。
”
他用一種漫不經心的語氣說出這些話,
卻沒注意到司郁的内心已經驚濤駭浪般翻滾不停。
“真是挺佩服你的,”他接着說道,
“像你這樣綁胸幾年如一日,堅持下來的人真的不多。
我啊,連半年都快堅持不住,實在是太難了。
”
話音剛落,先生就抿了抿嘴唇,沒有再多說什麼。
他從司郁的身邊走過,徑直向衣帽間走去,準備在那裡換上一身新的衣服。
司郁看着先生走向衣帽間,心中有些複雜的情感湧上心頭。
她微微歎了口氣,轉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天空,準備等他一起走。
他總是這樣,用漫不經心的語氣說出那些令人震驚的往事,
好像這些痛苦對他來說隻是生活的一部分。
而她從沒想過先生也會經曆這樣的生死。
受傷是常有的事,但這樣慘烈的傷,卻是頭一次聽聞。
而且不知不覺間,先生陸陸續續說了好多自己之前的事情,
他甚至敞開心扉和她說心裡話。
這是以前的司郁想都不敢想的。
這時,先生換好衣服走了出來。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體的休閑西裝,一如既往地散發着無可挑剔的魅力。
司郁目光柔和。
“司郁,”先生叫住了她,他的聲音雖玩味,“有什麼想問的嗎?”
但語氣認真。
司郁猶豫片刻,然後擡起頭,
“為什麼你從來不告訴我這些?那些關于你的過去。
”
“你知道,我們之前最起碼是合作夥伴,這些你讓我知道總不會害你,可以幫你也是順手的事兒。
”
先生輕笑了一下,走到她身邊,目光不再是狡黠戲谑,而是帶着一絲淡淡的回憶。
“有些事情,說出來隻會讓身邊的人擔心。
有時候我更希望你能看到的是一個完整的我,而不是過去被傷痕累累的我。
”
司郁點了點頭,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觸碰了一下先生的肩膀。
“那麼,以後不要再一個人承擔了,怎麼說還有我在。
”
她用堅定的語氣說道,目光灼灼。
先生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溫暖的笑容,勾住司郁的肩膀笑得妖娆。
“那可說定了,以後有你罩着我。
”
“包的啊。
”
司郁讓他把手拿開,
随後二人調整好狀态,司郁挽着他出門。
“今天參加這個藝術品展覽的人應該少吧?”司郁問道。
“比昨天少三分之二,能參加的不隻是有頭有臉的家族代表,還得是和瑪麗蓮有關的家族,所以我想讓你回去,因為這展覽上的人,可以說都是瑪麗蓮的。
”先生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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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開這個展覽,幹什麼?”
“誰知道呢。
”先生聳聳肩,“總歸不是風平浪靜。
”
展覽就在瑪麗蓮這個城堡的後花園,
司郁昨天晚上來過,晚上看着這花園就覺得十分寬闊,
當再次走進這座花園,在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