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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不要拍背影了,正面不是更好麼?”遲禹靠在程非耳邊,越壓越低,似是在說什麼不可被空氣知曉的悄悄話。
程非條件反射捂着耳朵跳開,心如擂鼓,臉卻漲紅到了極點。
遲禹挑眉,似乎有些不滿,可看着對方窘迫又可愛的樣子又舒展了眉眼,隻是話語還在撚撥,“隻能你拍我,我卻不能拍你?說好的補償呢?”
“這、這也算補償?”程非震驚。
“當然。
”遲禹收起手機,推着程非往外,“補償條件不該由‘受害者’提出麼?”
程非隐約覺得哪裡不對,但他沒勇氣在這種情況下反駁。
“從明天開始我來接你上班。
”
将程非按進副駕,遲禹理所當然道。
“為什麼?!”
“上班路上一個人有點無聊,你得陪我。
”遲禹轉過來,“這點小事能做到吧?”
程非慢吞吞扣上安全帶,不小心把心裡的話嘟囔了出來,“不是有林瞳麼。
”
“林瞳是我繼父的女兒。
”遲禹聲線沒什麼起伏,“媽媽帶我離開後沒多久就和繼父重新組建了家庭。
”
程非猛地轉過臉,“林瞳是你妹妹?!”
遲禹點點頭,“公司裡那些傳聞并不都是假的,林瞳的爸爸确實是公司高管,也就是說……”他轉過臉和程非對視,“我其實是攀着關系升到了現在的位子。
”
遲禹飛快瞥了眼程非,繼續道:“本來我沒打算來這裡,畢業前也談了一家待遇不錯的公司,但那年媽媽生了場大病,我沒辦法就這麼離開,于是留了下來,現在想來……”他不着痕迹勾起嘴角,“留下來也挺好的。
”
“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程非心裡不是滋味,為什麼偏偏要在自己放棄之後才說這些,搞得好像……搞得好像……兩人是能分享秘密的關系。
“不是把我當成假想敵麼。
”遲禹莞爾,“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
遲禹說到做到,從那天開始兩人居然真的開始了一起上班的計劃,甚至等程非反應過來時,兩人連下班也開始了同進同出。
他從來不知道遲禹這麼喜歡說話,有時甚至比幻影說得還多。
說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含“遲”量太高,他現在幾乎看不見幻影了。
他還發現遲禹似乎是個特别自戀的人,總是猛不丁往某個地方一站,“給我拍張照吧。
”
拍完也不看,叮囑一句“晚上再發我”便繼續做事了。
一開始程非覺得尴尬,他幾乎沒在下班後和遲禹聊過天,更遑論聊的還是工作外的事情。
好在照片發去,遲禹隻會說些簡短的話,有時是“拍得不錯”,有時是“看起來陽光很好”,有時則是沒頭沒尾的“要睡了嗎”。
“要睡了。
”程非給他回複。
剛發出去,那裡就來了新訊息,“晚安。
”
程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