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習慣了二長老這般姿态,耶律碩倒也并未惱怒,對前者笑道:“不知二長老前來,本将軍有失遠迎啊!” 形容二長老面相為兇神惡煞也不為過,此時若是有天陽門的人在此,恐會認為他是的燭變幻而成。
二長老看向耶律碩,沉聲道:“耶律将軍,客套話便不必了,隻是為何近來戰事一直無有進展?” 耶律碩面色依舊從容,“二長老有所不知,雖此前得貴派相助,我軍勢如破竹,接連攻下渭陽、章譚、重遠三城,可之後卻是有大批靖國江湖人士加入靖軍抵禦我方,如今确實遇到了一些阻力,不過現在有二長老親自前來相助,相信我們定可直搗京都!” 見耶律碩這般奉承,二長老面色略見緩和,“謝耶律将軍擡舉,不過老夫此行另有要事在身。
” 耶律碩眉頭一挑,“哦?不知二長老意欲何為?可有我能相助的地方?” 二長老面色一沉,“還不是因我那無用的師弟,竟栽在了一個黃口小兒之手,還要讓老夫來為其善後!” 一旁血羽聞聽此言,黑紗之後的俏臉上不着痕迹的一變,反觀二長老也是意識到自己言語太過直白,沒有再多說下去。
再說耶律碩聽了二長老的話,腦海中随即浮現出那道桀骜不羁的藍色身影,多年過去,每當回想起當年的那一幕,耶律碩都會感到心有餘悸…… “江湖傳言那古小辰已然重傷隕落,已是多年未曾有過他的消息,難不成他并未身死?”耶律碩一反常态地驚訝道。
二長老看向一旁秦無言,後者便對耶律碩道:“不錯!他還活着,我們此行前來就是為了尋找他的下落。
” 耶律碩若有所思,又對二長老說:“前輩可不要小觑了此子,此子絕非常人啊!” 二長老一臉不屑,可還不待其言語,一旁獨孤瑾卻是冷笑一聲,“都傳言那古小辰如何了得,我倒是想見識一下他到底有何過人之處!” 耶律碩知道獨孤瑾的身份,便面露微笑不再言語。
一旁秦無言則是奉承道:“那小子豈能和瑾公子相提并論,公子可莫要自降身價啊!” 二長老和獨孤瑾皆是露出得意的表情,秦無言為人極擅心機,他之所以如此奉承獨孤瑾,隻因二長老師徒如今在血塔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如今血塔族長閉關多年,教内事務皆交予一衆老人打理,其中以二長老、三長老以及血塔上一代聖女地位最高,可後者身為一介女流較少理會身外之事,而三長老也因五年前無功而返導緻聲威漸落,如今二長老可謂在血塔之内隻手遮天,與之相輔的便是獨孤瑾也代替了血羽成為了年輕一輩之中的頭号人物。
耶律碩何等聰明,雖不知獨孤瑾是何修為品階,但隻觀其這般嚣張外露的姿态,心中便對他和當年那智勇雙全的少年高下立判! 并未有任何表露,隻見耶律碩依舊對二長老微笑道:“前輩具體有何打算?可有用到我大金的地方?” 二長老擺了擺手,“無需将軍費心,我等随後便會入靖,将軍隻需将心思置于戰事之上,待老夫處理完此事,便會來相助将軍!” “如此甚好!那本将軍便在此等候前輩的好消息了!”耶律碩拱手笑道。
卧龍山以南五百裡外,一間酒館内…… 古小辰和渭水簡單要了些吃食,便于酒館内相對而坐,此前有所提及,破命丹有近乎起死回生的奇效,但前提是傷人者的真氣威力不可高于煉丹者,江雨柔如今的修為不如渭水,故此破命丹在古小辰的體内發揮了最大的功效,加之渭水以真氣相助,如今古小辰除了傷口有些疼痛之外,已然再無大礙了。
傷勢雖是無礙,但一路上古小辰沉默寡言,和此前大為不同,僅是向渭水打聽了一些神教的事,便再過多一句話都是沒有,這讓本就不善言辭的渭水很不适應。
期間,渭水幾度主動開口,但換來的也大多是古小辰的簡單敷衍,亦或是直接沉默以對。
此時酒館内食客不多,而二人鄰桌的一對年輕夫妻卻是吸引了古小辰的注意。
隻見那夫妻二人衣着樸素,似是莊戶人家,男子身着粗布麻衣,面相忠厚老實,女子容貌雖談不上如何秀麗,卻也生得溫柔賢惠,二人僅要了兩碗素面,女子卻是将自己碗中的面又勻給了男子一多半,見女子碗中所剩無幾,男子剛欲再夾還給女子一些,女子卻是連忙将男子制止,直言自己夠吃。
夫妻二人這般簡單的舉動,卻是透露着千金難買的幸福,古小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