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文博看着陳風木越發惶惑不安的臉色,繼續追問:“你是不是知道天空上有什麼?”
陳風木緊緊地掐住了自己的手心,修剪平滑的指甲在手心裡掐出痕迹,終于漸漸地冷靜了下來,從剛剛那莫名其妙的恐慌裡擺脫出來。
他朝着駱文博搖了搖頭,表情懇切,沒有絲毫作假,“我真的不知道。
”
駱文博皺起眉頭,看向陳風木的目光,還是帶這些懷疑。
身邊的付意舒伸出手,借着桌子的遮擋,在駱文博的手背上拍了拍,示意駱文博冷靜下來。
她看向陳風木,蒼老的面孔上帶着恬靜溫和的笑容,就像是一個普通的、上了年紀的優雅老太太。
付意舒柔聲開口:“陳先生……你這麼年輕,我就叫你一聲小陳吧。
”
陳風木對于老人一向是很尊重的,聞言點了點頭,說:“您想怎麼叫都行。
”
“小陳,你也知道,這一次規則怪談内發生的變化,影響很大。
”付意舒娓娓說道,“任何一點兒關于怪談類的消息,對我們的工作來說都是極為重要的,這其中可能潛藏着極其關鍵的信息,涉及到整個世界的安危。
小陳,如果你還記得些什麼的話,我們希望,你可以全部告訴我們。
”
陳風木臉色有些複雜。
半晌,他才緩緩地說道:“我真的不知道天空上有什麼……如果我看了天空的話,可能我就無法活着從怪談裡出來了。
但是,有一件事,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們。
”
付意舒說:“你請說。
”
陳風木說:“根據我的推斷,怪談世界是一個真實的世界。
”
陳風木本以為,自己的這番話說出口,會引來在場衆人臉色大變。
卻見對面坐着的駱文博和付意舒,除卻最初輕微的驚訝之後,都是一臉的平靜坦然。
就你那是驚訝,也不像是聽到了陳風木說的消息而驚訝,而像是……疑惑于陳風木怎麼會知道這個消息。
陳風木很快便理解了這二人的反應,略有幾分詫異地問道:“國家,已經知道這個消息了嗎?”
“小陳,其實早在很早之前,就已經有人提出過這個概念了。
”付意舒溫聲說道,“隻不過當時的我們,僅僅将這當做一個推測,還無法完全的肯定,隻不過随着最近發生的一些事,這個觀點被再一次地佐證了。
”
說到這兒,她頓了一頓,看向陳風木的眼神,帶了點兒自笑非笑的戲谑:“不要小看國家啊,扁鵲先生。
”
陳風木隻覺得渾身一個激靈,錯愕地張大了嘴巴,“你、你……我……”
付意舒叫破陳風木的身份,但其實并沒有什麼惡意。
之前帶着陳風木坐直升機來這兒的男人,此時就站在旁邊,瞧見陳風木一副見了鬼的樣子,他不由地解釋:“陳先生,其實你的身份,在一年之前,國家就已經确定了。
”
陳風木都懵了,問出了個傻乎乎的問題:“那麼早?那你們為什麼不來抓我呀?”
男人有些無奈:“陳先生,你又沒有做什麼危害社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