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劉凫,已經完全看不出個人樣了。
腦袋和四肢都被黑色兔子用剪刀剪斷了,然後又被血水不知道沖到了哪裡,隻有一個光秃秃的軀幹掉在地上,滿是血污。
看上去就像是在腌菜缸子裡面泡了好多天的髒兮兮的枕頭。
陳風木走到劉凫的軀幹前,看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軀幹,一陣傷心難過。
雖然劉凫是個詭異,和他相處的時間也不長,但是對他着實不錯,似乎真的将他當做了弟弟在照顧。
“薛助理,劉組長他的屍體……”陳風木有些說不下去了,臉上流露出幾分傷感。
就算是詭異,變成這個樣子,怕也是活不成了吧?
這時候,旁邊傳來了管家的聲音:“愣着做什麼?把他拼一拼,還能用。
”
“啊?”陳風木一愣。
然而管家面色冷淡,也沒有再說第二遍的打算。
陳風木遲鈍了半分鐘,終于反應了過來。
趕緊招呼黃毛一起,在四周尋找起劉凫被剪斷的腦袋和四肢,準備給劉凫重新拼上。
一邊的狼尾女人待在一群詭異之間,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見狀,大着膽子上前幫忙,也跟着在周圍尋找起劉凫的殘肢。
很快,劉凫的兩個腦袋和那些斷肢,就被找回來了。
陳風木先給劉凫把雙手雙腳拼上,然後緊張地看着倒在地上的那具軀體,生怕劉凫活不過來。
終于,在他關心的目光中,劉凫的軀體彈動了一下,重新安上的四肢有些不适應的扭動了兩下,然後歪歪扭扭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一旁的黃毛發出了吃驚的叫嚷聲:“陳哥,我劉組長這麼牛逼啊!這都能重新活過來!”
陳風木看着劉凫兩手亂揮,跟個無頭蒼蠅似得找不着北的樣子,朝黃毛伸出了手,催促道:“腦袋呢,把腦袋給我拿過來。
”
黃毛趕緊雙手遞上劉組長的其中一個腦袋。
陳風木無比熟練的幫劉凫把腦袋安上了,又挪了兩下,确保自己安裝的嚴絲合縫。
劉凫終于可以說話了:“弟弟,哥真沒白疼你啊。
”
劉凫眼中滲出熱淚,看向陳風木的目光,帶着毫不掩飾的疼愛與感動。
他當然知道,在自己被黑色兔子開膛破肚的前一秒,是陳風木沖了過來,打斷了黑色兔子的動作。
也幸好薛助理及時趕來了,不然的話,恐怕自己就要和陳風木死成兩坨了。
劉凫又是感動又是後怕,擡起手,用力地拍了拍陳風木的肩膀,“弟弟,以後不管遇到什麼,哥都罩着你。
”、
陳風木瞅着他還在往外冒血的另一邊脖子,汗顔道:“哥,你還是先把另一個頭安上再說。
”
一旁的黃毛非常有眼色地把另一個頭也遞上了。
劉凫将兩個腦袋都安裝好,扭了扭脖子,不由歎息一聲:“下次得換個幾個配件了,現在這幾個,都不怎麼好用了。
”
說着話,他的視線往旁邊瞟去,卻是落在了狼尾女人的身上。
狼尾女人本能的感覺到了一陣惡寒,頭皮炸開,後脊背一陣發涼,下意識地就想要将自己整個人蜷縮起來躲避。
隻聽劉凫開口:“阿黃啊,沒想到你居然考慮的這麼周到,還給我帶來了替換的配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