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和狼尾女人都還沒有來得及站起身,就看見那隻撲向他們的黑色兔子,在慘白森然的利齒之下爆開一大團鮮紅的雪花。
“咯吱——咯吱——”
利齒反複地咀嚼着,發出皮肉和骨骼被嚼碎的聲音。
隐約之間,似乎還能聽到黑色兔子發出的痛苦的慘叫嘶吼。
黃毛“咕嘟”一聲吞咽了一下口水。
站在被掀翻的鍋前,梅友慢吞吞地扭過臉來,一雙黑黢黢的眼睛平靜地望向了他。
伴随着利齒咀嚼的“咯吱”聲,梅友歪了歪頭,一字一頓地問道:“你——也——餓——了——嗎?”
黃毛連忙搖頭:“不不不不不餓。
”
剛剛還無比兇悍的黑色兔子,很快便在利齒的咀嚼之下,被吃幹抹淨。
梅友摸了摸肚子,又再次地看向了那口被掀翻的鍋,“沒——有——吃——飽。
”
這都還沒有吃飽?
黃毛和狼尾女人不約而同地回憶起了那隻黑色兔子的體型,那簡直比他們兩個人加起來都還要寬,幾乎有三米高了好吧?
黃毛順着梅友的視線,看向了翻倒在地上的鍋。
他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問道:“那、那我們再重新給您煮一鍋湯?”
梅友歪着腦袋,原本空洞無神的眉目間,似乎流露出了些許思考的神态。
片刻之後,他搖了搖頭:“不——喝——湯,我——要,吃——兔——子。
”
煮湯還要花時間,還是吃兔子更方便。
兔子不是農場的員工,可以吃。
梅友确定地點了點頭,又看向黃毛:“你——和——我——一——起。
”
黑色兔子會被黃毛和狼尾女人吸引過來,可以拿他們兩個做抓兔子的誘餌。
想清楚這點之後,梅友高高興興地帶上了黃毛和狼尾女人,開始在童話森林裡面抓兔子吃。
……
陳風木驚魂未定地從地上爬起來,口袋裡剛掏出來的藥片,又被他重新放了回去。
面前的草地上,劉凫正跨坐在一隻黑色兔子的腰間,揮着拳頭不停毆打着那隻黑色兔子。
“就是你!你敢欺負我弟弟!我們老劉家的人你都敢動,看我不打死你!”劉凫一邊怒罵,一邊毆打。
他自己身上,也滿是血淋淋的傷痕,都是在和黑色兔子撕打中受的傷。
其中一隻腦袋,更是已經在打鬥的過程中被黑色兔子扯了下來。
此刻,那隻腦袋躺在地上,不斷開開合合着嘴巴,卻發不出聲音——因為沒有喉嚨和聲帶。
陳風木朝着那顆腦袋走了過去,彎下腰,雙手将腦袋撿了起來。
“哥,你還好吧?”陳風木關心地問道。
此時,面對一個血淋淋落在自己手裡的腦袋,陳風木已經完全感覺不到害怕了。
頂多就是覺得血腥味有點刺鼻難聞。
他甚至還冷靜地将腦袋翻兩圈,檢查有沒有缺鼻子少眼睛。
很好,沒有什麼零件掉落。
陳風木抱着腦袋,走向了跨坐在黑色兔子身上的劉凫,語帶關切地同劉凫說話:“哥,你好歹先把這個腦袋裝上,一個腦袋不方便您活動。
”
隻有一個腦袋的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