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夢中驚醒,映入眼簾的就是直升機内部,身旁是安渝。
“...這是?”高景念疑惑出聲。
“你醒了?我們這是去往京都的路上。
”
“教授呢?”
安渝眼底藏着寒意,語氣有點不耐煩,“在另外一架直升機。
”
高景念聞言,不再言語,閉目養神。
安渝煩躁情緒不減半分。
“這個廢物天道,連個垃圾系統都搞不定,還需要我來幫!”
他心底這樣想着,不過盡量不把情緒外露,以免高景念懷疑。
“如果不是系統暫時過不來,我根本就不需要天道,直接就毀了這個垃圾國家。
”
想到接下來的行動,心情也好了許多。
先把那些任務者炸死,距離爆炸隻有不到半小時的時間。
到時候方圓百裡夷為平地,也是一種别樣的風景,可惜沒能親眼所見。
他嘴角勾起邪惡的笑,走前還往水裡加了一些病毒,希望這個城市的人能活久點。
“我們離開蔭楠市多久了?”高景念突然出聲問道。
直升機駕駛員回道,“不到十分鐘。
”
“那還算早...”
高景念剛說完,就打開了直升機的艙門,外面的冷風吹了進來。
“你在做什麼?!”直升機駕駛員還沒有說話,安渝就先一步質問。
“安渝,你是我活下來的最後執念了。
”高景念神色複雜,語氣帶着死意。
安渝伸出手,試圖靠近,高景念往門那邊又靠近一點。
“既然我是你的執念,那你就要活着,把門關上,過來。
”
“這輩子,除了我的妹妹,我最愛的人就是你。
”高景念繼續說着。
安渝假裝擔憂,安慰,“你還有我,我會永遠陪着你,直到死。
”
“把手給我,讓我們永遠在一起。
”
安渝再次靠近,伸着手。
冷風吹打在高景念的身上,混合了他身上的煙草味。
衣裳與發絲因風而動,風中又帶着絲絲雨,透着凄涼。
兩個人的手即将觸碰,就像是命中注定應該相遇,十指相扣。
就在安渝以為,他可以抓住對方時,對方卻反過來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把他往門那邊拉。
高景念往後退去,掉出直升機。
“你想要和我同歸于盡?!”安渝怒聲而出,死抓着直升機艙門。
高景念看着他,仿佛是在看一個從未見過的陌生人。
“你們害得我家破人亡,害得我失去所有一切珍視的東西,讓我變得不幸。
我的人生如同一場戲,被任意操控。
親情是假的,愛情是假的,友情也是假的,所有都是假的。
我被迫接受着一切的不幸,什麼也做不了,到最後孤身一人。
”
安渝眼底閃過殺意。
機關算盡太聰明,也是沒料到他竟還有着之前的記憶,并沒有被消掉。
“把她們還給我!”
高景念聲音帶着無盡的絕望,還有着顫抖。
他想要妹妹。
他想要安渝。
他想要所有他所珍視的人。
安渝冷笑一聲,說道,“所有人都可以回來,但是你所在意的那個安渝永遠都不可能回來了。
”
“這具身體本來就是我的,是他霸占了我的身體數年,甚至還毀掉了我的父母。
他好好的活不好嗎?多管閑事,把我的父母送進監獄。
呵...你們警察所厭惡的人販子是我的母親,你們警察所厭惡的毒販是我的父親,而我是你們華夏最為厭惡的叛國賊。
既然他喜歡多管閑事,如此愛自己的國家,那我就偏要毀了。
我殺了他的家人,把華夏最高等級的機密賣給了你們所厭惡的那個國家,你應該知道是哪個吧?我帶着他們侵入華夏,重現當年的大屠殺。
當初殺了他的家人時,我特意留下了他五歲的小侄子,就是想讓他被唯一的親人所恨。
我把這小崽子關在陰暗潮濕的地下室,每天用各種方法折磨他,時刻嘲諷着他,侮辱着他所在意的東西或人。
在我和系統的不懈努力,這小崽子對他的恨意達到了巅峰,自己逃跑出地下室。
我沒有去特意找他,因為他回到華夏後,看到面目全非的國家,更崩潰絕望了。
”
安渝輕聲嘲諷着,“他不是很在意華夏嗎?那還不是被我給毀了?”
“...你就不怕被别人所知道嗎?”
“知道又如何?”安渝看向直升機駕駛座的那位,“我會殺了他。
”
“也别想現在聯系到别人,天道很早就幫我屏蔽了一切,隻是她受傷嚴重,或許短時間之内醒不過來。
”
他眼底盡是對高景念的嘲諷,無論何時,運籌帷幄,計算到最極緻。
“我把我所做的一切都告訴給了他,他被我逼瘋,我把他的靈魂扔回他原本的身體,那身體很早就被我毒啞了,并且也在我的計算中,被他那個小侄子給抓住。
看着時間,應該也要砍頭了吧?
呵...真想看看頭顱落地時的情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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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渝瘋笑,“真是可憐。
”
“你個瘋子!”高景念怒吼出聲,指甲插進對方的血肉之中。
他要把這個惡魔一同帶下去。
“你殺不了我。
”安渝語氣透着一股淡定。
“不過...你要是想早點死,我也可以幫助你,畢竟我也惡心你很久了。
”
他流露出厭惡,“多惡心的同性戀啊,怎麼就不去死呢?”
高景念淚水劃過臉頰,眼珠布滿血絲,心髒撲通跳動着,心底的最後一根維持他活下去的線被壓斷了。
他臉上神情有了一絲解脫,緊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