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女士聽見塗小栖的動靜,連忙從他手中接過湯碗,緊張兮兮地看向他。
而傅禹辰話音剛落,就把人攬進了懷中,抽了張紙巾給他擦了擦嘴角。
塗小栖眉頭蹙了一會兒,擡手覆上了肚子,看了看一臉擔憂的溫女士,又轉頭看向傅禹辰。
“崽崽們踢得有點痛。
”
他說罷,不好意思地紅了臉。
“天呐!我的大孫子們會動了嗎?”
溫如言驚喜的聲音不自覺高了好幾個度,歡歡喜喜地就要湊過去。
此時,傅天宇和好友閑談結束,挂掉視頻剛從茶室出來,就聽見了自己夫人的話。
“什麼會動了?你們在說什麼呢?”
他才不在一會兒,這是又發生了什麼大事了?
“我們大孫子!會動了!”
溫如言看向傅天宇,笑得嘴都合不攏了。
“真的?!”
聽她這麼一說,傅天宇也不端着了,行動敏捷地就坐在了溫如言旁邊。
而傅禹辰則是沒有他們那麼高興,反而把手也覆在了懷中之人的小肚子上。
他語氣有點嚴肅,看着還沒出生就這麼鬧騰的小崽子們,“不許再鬧騰,要不然等你們出來,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
聽到自己父親這麼嚴苛的話語,兔崽崽們再也沒了剛剛的歡騰,都老老實實的。
沒有感受到手下的動靜,傅禹辰低頭看向懷中的塗小栖,勾唇笑了笑。
“你别這樣兇崽崽們,他們會害怕的。
”
塗小栖從傅禹辰懷中坐起,抿了抿唇,擡手護着自己的肚子。
“對啊對啊,孩子們都還小,按栖栖的孕期,他們現在正是鬧騰的時候。
”
溫女士跟着附和,又接着道:“而且他們還都那麼小,哪裡聽得懂你說的這些話。
”
“就是,你兇什麼兇,吓着栖栖和孩子了怎麼辦?”
傅天宇也跟溫如言站到了統一戰線上,堅決守護調皮搗蛋的兔崽崽,橫眉冷眼地盯着自己的兒子。
真是越看越不讨喜,竟然還敢兇他的大孫子。
孤立無援的傅禹辰:“……”
他現在是說不得一點塗小栖和孩子,要不然就會成為全家的靶子。
還有那幾個小崽子,誰說他們聽不懂了。
明明就懂得很!
“好,我的錯,我不該這麼兇,行了吧?”
“哼,崽崽沒錯。
”
塗小栖說着,仰了仰下颌。
傅天宇和溫如言異口同聲:“對!”
傅禹辰無奈扶額,苦笑着歎了一口氣。
看來,他以後的日子不好過了。
大的他舍不得說,小的有人護着,更是說不得。
唉!難啊。
一月中旬,京市才下了第一場雪。
原本讨厭冬天的塗小栖,被溫如言裹得嚴嚴實實的,一絲冷氣都近不了他的身。
因為在獸人大陸,冬天就意味着受凍挨餓。
所以,每次冬天到來,兔族就會死很多體弱多病的幼崽。
很殘忍,但這就是大自然的生存法則。
但在這裡不一樣,有傅禹辰和溫如言無微不至的照顧,塗小栖沒了對生活的擔憂。
也就有心思欣賞冬天的美好與甯靜了。
“哇~下雪了,我想出去堆雪人。
”
塗小栖穿得比雪人還要圓滾滾,再加上他現在肚子又大了一些,預産期也就兩個星期了。
身子就顯得更加笨重了一些。
現在溫如言和傅天宇看他看得比自己的眼珠子都矜貴。
“栖栖啊,聽話,咱不去。
”
這冰天雪地的,萬一摔一跤還得了。
“可是,我想堆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