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鵬的腿還沒好,他一拐一瘸的走進來,見這老兩口臉上都是血,他氣急敗壞道:“那死丫頭結個婚,你們在家裡打什麼,把家裡那點錢都禍害光了,你們就高興是吧,你們是不是巴不得我這輩子都娶不上媳婦?”
李春蘭爬起來,一把拽住他,“兒……兒啊,快……快送媽去……去村衛生所,媽……媽要疼死了。
”
她的門牙掉了三顆,說話漏風,好歹沈元鵬聽懂了。
他伸手,“給我錢啊,沒錢怎麼去衛生所?”
李春蘭想到又要花錢,她心疼,可頭皮更疼,她不想疼死,她磨磨蹭蹭的打開箱子,拿出兩塊錢。
三人去了村衛生所,但張老頭在霍家吃喜酒,沒在衛生所,還是沈元鵬一拐一瘸的過來喊人,張老頭這才放下酒杯去了一趟。
村衛生所的條件十分簡陋,沒有碘伏,隻有二兩酒精,用酒精給傷口消毒,把李春蘭和沈建林痛出了豬叫聲。
又給二人配了幾幅藥草,打發了沈建林一家,張老頭就回了霍家,繼續喝酒,當然,酒桌上,張老頭把沈建林兩口子受傷的事說了。
張二妞聽了,幸災樂禍的呸了一口,“李春蘭那老賤貨這會兒肯定在後悔和元春姐弟倆斷絕關系的事。
”
王建國的媳婦道,“你别拿正常人的思維說她,她可不會後悔,她隻會怨恨元春和元冬不識好歹。
”
王建國的媳婦張二丫,和張二妞是一個村的姑娘,兩人因名字差不多,打小就關系好,張二妞的丈夫王建平和王建國又是沒出五服的堂兄弟,兩人也從朋友成了堂妯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