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周安然先愣了下,然後不知怎麼,忽然又反應過來,“你是說碘伏棉簽,賀明宇剛不是受傷了嗎?”
陳洛白:“學校在操場上備了好幾個醫藥箱,校醫也在操場上随時待命,他受傷要你操心?”
男生語氣難得有點兇巴巴的。
周安然卻莫名有點高興,又有點點心虛。
“那我剛才沒想那麼多嘛。
”
陳洛白沒什麼表情地點點頭:“他受傷你就着急到沒辦法多想?你還給他加油,還給他講題,還對他笑,哦,對,他還是你第一任後桌。
”
周安然:“……?”
她什麼時候對賀明宇笑了?
陳洛白頓了下,黑眸直白鋒利看向她:“你别告訴我你喜歡他?”
周安然:“??”
她忙搖搖頭。
陳洛白追問:“搖頭什麼意思,不喜歡他?”
周安然感覺他好像是有一點點吃醋,但不知道他怎麼會醋到得出這種結論,她認真解釋道:“不喜歡啊,就是朋友。
”
陳洛白唇角終于勾了下。
周安然稍稍松口氣。
然後聽見他忽然又問:“那我呢?”
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大腦中轟然炸開,周安然感覺自己幾乎沒聽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
但好像又聽明白了,因為她心跳一瞬間忽然就快得無以複加。
男生倏然欺身靠近,他沒和平時一樣會再留出安全距離,那張讓她無比心動的臉瞬間近在咫尺,身上清爽的氣息像是有某種攻擊性一般,鋪天蓋地将她團團圍住。
“發什麼愣,剛才不是回得挺快?”
周安然大腦懵着,本能地退了一步,後背抵上牆邊。
陳洛白卻沒放過她,繼續欺身壓近,他空着的那隻手撐在她身側的牆面上,雖然注意着沒跟她有任何肢體接觸,但幾乎是一個把她半困在懷裡的姿勢,繼續逼問她。
“躲什麼?”
“這個問題有那麼難回答?”
周安然近乎能感覺到他呼吸間的熱氣。
她垂在一側的指尖蜷了蜷。
剛才張舒娴問她,他們到底打算什麼時候把窗戶紙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