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安,從明天開始别再去山洞裡幹活了,直接來這裡吧。
”
“嗯?什麼?我才不去呢。
”
“……”
監督官心想,等尤安開始來自己的辦公室後,得先好好教教這家夥怎麼說話。
“看來我的話讓你有點難理解。
我的意思是,從現在開始,我要安排你做輕松點的活兒。
”
“現在的工作也不累啊,我覺得挺好。
”
“不,不需要你覺得。
你是奴隸,我說了算,明白嗎?”
監督官無奈地發現,自己居然還得把這種理所當然的事解釋清楚。
尤安抱着胳膊,目光不善地盯着監督官,似乎在權衡利弊。
思索片刻後,他說道:
“聽起來是這麼回事。
不過,要是我說不呢?”
監督官揉着漸漸作痛的額頭,心裡想着要不要直接沖他吼一頓。
眼前這小子,看來是個膽大妄為的瘋子。
但即便是瘋子,他的才能也讓人不舍得輕易放棄。
監督官決定換個策略,耐心勸說。
畢竟如果目标是讓尤安成為競技場的冠軍,激化矛盾隻會适得其反。
“你不用再整天在地底下揮鎬頭了,那活兒挺累的吧?以後都不用幹了。
還能吃好東西,不是稀粥,而是能咀嚼的食物。
你還能呼吸到新鮮空氣,曬太陽,甚至還能洗個澡。
嗯?而且,我會親自去找雷克托,讓他教你劍術。
對,劍術!你甚至可以成為一名劍鬥士。
”
監督官盡量用最通俗的語言一遍遍解釋,希望能打動尤安。
即便如此,尤安的表情依舊波瀾不驚。
然而,當監督官提到“劍鬥士”時,尤安的眼神終于閃過了一絲興趣。
監督官敏銳地捕捉到了這點。
“劍鬥士。
你見過不少吧?他們有多帥氣你應該清楚。
”
“我聽說劍鬥士可以自由出入山洞。
”
“就這點事?看來山洞裡還有你的熟人吧?行,我答應你。
”
尤安很清楚,奴隸們對劍鬥士懷有多深的畏懼和敬畏。
如果自己成為劍鬥士那樣的存在,至少沒有人敢随意對那瘋女人和山羊角男人出手了。
對于其他人,他已沒有多少責任感。
但不知為何,一種複雜的情感在心中悄然萌芽。
那感覺,像是他曾經真心信賴過的那些人。
一瞬間,尤安的心猛然一震。
他對那些曾經信賴之人的情感,早已化作深深的背叛感。
他害怕正視這份痛苦,甚至一度放棄了對生活的執念。
那份背叛感從未減弱,隻是蟄伏在心底,像暗影般冷冷注視着他。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懦弱了,尤安?”
仿佛有人在耳邊冷笑譏諷。
用劍與力量守護了幾十年的至親之人,最終卻背叛了他。
而現在,他竟然要為了僅僅認識十幾天的人重新握劍嗎?
尤安的雙手沾滿了敵人的鮮血,同時也沾滿了自己的血迹。
他咬緊了嘴唇,強忍着情緒。
苟延殘喘地活着,對他來說無所謂。
可除此之外,他并不想再渴求什麼。
然而,他那空洞的内心深處,卻依舊渴望着,渴望回到那個讓他失去一切的時刻,即使隻是一瞬間。
“我值多少?”尤安突然開口問道。
“什麼?”監督官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哈哈,我買你的時候隻花了兩枚銀币……但現在的話,一枚金币都不嫌貴。
甚至給一整袋金币也值。
依我看,你是未來的冠軍。
”
“那麼,你能釋放兩個奴隸嗎?”
“什麼?”監督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