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年十月旬,黨的十七屆六全會在都召開。
在本次全會上,央政治局候補委員、d省省委書記柳俊同志被增補為政治局委員。
有關柳俊即将卸任d省省委書記,前往天山省赴任的消息,早已經在官場傳開了,并非什麼秘密。
對于這個調整,很多幹部都不是十分的理解。
實在天山省的情況過于複雜,無論是境外的還是省内的問題,都不好處理。
一直以來,央均是倚重魏振雄的長才。
如今魏振雄年紀也大了,身體不大好,自己主動打報告向央請辭。
央自然也要考慮這個實際的情況。
原以為央會繼續委派一名老成持重的政治局委員或者省委書記前往天山省接任,不料最終這個艱巨的任務,又落在了柳俊頭上。
沒有人懷疑柳俊的能力,讓人擔憂的是柳書記的性格。
曆來“骁勇善戰”的柳書記,還是會用他慣常的強硬風格來管理天山省的内外事務嗎?
這一日開完會,柳俊回到家裡陪伴老爺子老太太一起用了晚餐,又陪着老爺子看完《新聞聯播》。
柳晉才便準備起身去辦公室處理公務。
白天要開會,一些急務,總理隻能壓在晚間處理。
每到開會的時候,柳晉才總是特别的忙碌,令得阮碧秀十分不滿。
眼見得柳晉才也已年逾七旬,以為還是從前年輕時節嗎?
“哎,你們爺倆不要那麼匆忙好不好?我有個事,要和你們商量一下。
”
阮碧秀有點不高興地說道。
剛剛起身的父子倆對視一眼,重新又坐了回去,柳俊拿起遙控将電視機關掉了,笑着說道:“媽,有何指示?”
“你别跟我開玩笑,我這回真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們商量。
”
阮碧秀邊說,邊在柳晉才身邊坐了下來。
柳書記便手腳麻利,親自給老媽沏了一杯茶水。
不過柳書記爺倆,是真的有些詫異,不知道家裡有何種大事生。
不然的話,阮碧秀絕不會如此鄭重其事。
“媽,你說吧。
”
柳俊臉上帶着笑,說道。
“小俊啊,你去天山的事,是不是已經定下來了?”
阮碧秀一開口就談到了“政事”。
盡管老柳家有夫人不幹政的“規矩”,但事關自己兒子的去向,阮碧秀卻是不能不關心。
這不,新聞裡剛說了,柳俊頭銜前面的“候補”二字,已經去掉了,正式成為政治局委員。
這就是訊号。
老實說,阮碧秀是一千個一萬個不同意兒子去天山省。
那裡風沙大啊,還不安全。
“媽,您怎麼關心起這個來了?”
柳俊有點奇怪地說道。
阮碧秀一瞪眼,說道:“你是我兒子,你去哪裡工作,我能不關心嗎?”
“是,是……”
柳書記點頭不疊。
阮碧秀又說道:“我怎麼聽說,魏振雄同志是自己打報告請求辭職的?這個到底是為什麼?這個天山省,那麼難搞”
說着,阮碧秀有點憂形于色。
魏振雄是老“天山”,年歲幾乎與柳晉才相當,十分穩重的一位老一輩領導幹部。
在天山省工作了那麼長時間,最遲明後年就要光榮退二線的了,這個時候卻主動請求辭職,一兩年都“熬”不下去,焉能沒有原因
柳晉才便闆下臉來,略略有點不悅地說道:“這些事情,你不要聽人家去說。
”
阮碧秀更加不高興了,說道:“你别管人家怎麼說的,我就是覺得小俊不該去天山。
那麼複雜……小俊這些年,總是這麼東奔西跑,哪裡複雜就往哪裡去。
不能這麼搞嘛……再說了,小俊去了天山,菲菲和陽陽是不是一起過去?如果一起過去,我是堅決不同意的。
”
這個才是阮碧秀真正要和他們爺倆商議的事情。
至于柳俊去天山省任職,阮碧秀也知道,央已經做了決定,改不了啦。
就是嘴裡牢騷罷了。
柳晉才父子倆又對視一眼,柳晉才神情嚴肅,柳俊則摸了摸下巴,均感不好回答。
阮碧秀不去理會他們爺倆的态度,自顧自說道:“第一個,天山省不太平,境外的野心份子,總是鬧事。
菲菲和陽陽去了那裡,我很不放心。
第二個,那裡的風沙又大,菲菲那麼嬌嫩,陽陽是個孩子,能吃得消嗎?第三個,陽陽明年就該上高了,孩子的學習到了關鍵時期。
白馬實驗學的教學條件那麼好,也隻有都這邊的學校才趕得上……小俊,你的工作調來調去,這個沒辦法,你是幹部嘛,要服從組織安排。
但是陽陽跟着你這麼跑來跑去的,肯定影響他的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