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安收拾好心情,看向一直靜靜等待他回答的二月紅道“我叫祈安,可能是一個道士。
我忘記自己是怎麼到這裡的了。
”
雖然聽起來不靠譜,但祈安也不敢說出那隻兔子的存在,畢竟自己都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
萬一被當成怪物,被抓去研究或者直接打死就糟糕了。
“可能……道士(⊙x⊙;)”二月紅詫異的重複呢喃到,招手就讓夥計去請九爺家的腦科專家,【孩子腦袋摔傻了】二月紅心疼的摸了摸祈安的腦袋。
溫柔安撫道“那我們的祈小道長,先在我這養好身體,在做其他打算可好”。
二月紅壓抑住自己怪異的表情,喂了祈安一些藥粥,安頓他躺下休息後,便又回到了書房。
書房内,聽着夥計昨天的收尾情況,二月紅煩躁的揉了揉眉心,仿佛試圖驅散那積壓在心中的郁悶。
這時紅爺敲門走了進來,看自家滿臉愁容的孩子,手微微擡起,又放了下來。
“今天晚上我帶人去取左謙之和日本人之間交易的賬本,送到南京他也就玩完了。
”紅爺愧疚道“是爹對不起你,爹走錯路了,以後紅家就靠你了。
”
二月紅驚訝的看向自己父親,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間就轉變了。
但眼下也沒時間糾結細想緣由。
二月紅趕忙去找張啟山,商量晚上的行動。
布防官府邸,三人從牆上輕盈跳下,處理了擋路的哨兵,看着張啟山手下的屍體,二月紅按耐住心中的不忍。
畢竟他和屍山血海中一步步爬上去的張啟山還是存在很大區别的。
紅爺似乎注意到了二月紅的不适,輕輕拍了拍他。
一路兜兜轉轉,進入了一個地下密室。
正待他們三人向賬本走去的時候。
突然紅爺一個轉身将二月紅推了出去,“爹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但是爹沒有選擇,守好紅家。
”
密室門關閉,左謙之從一側的暗門中舉槍走出嚣張道“張啟山,你和你爹一樣的蠢。
就留在這和這些賬本做伴吧,哈哈哈哈哈”手按向一側機關,密室裡慢慢開始充滿毒煙。
張啟山的臉色變得鐵青,雙眼中燃燒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周圍的一切焚燒殆盡。
他的聲音變得低沉而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好一個紅爺,好一個紅家,好!好!”
還不等張啟山動作,一顆鐵彈珠就打穿了左謙之的心髒,轉頭看向張啟山道“隻有這樣才能得到真正的賬本,張啟山,紅兒就拜托給你了,紅家會助你在長沙站穩腳跟的。
”
不顧張啟山微微張開似乎想要說些什麼的嘴,紅爺将唯一一個防毒面具強行給張啟山戴上。
然後靠坐在一旁牆上,嘴角溢出些許鮮血。
門外的二月紅,焦急地踱步,每一步都似乎踏在心頭,激起層層漣漪。
他的臉色蒼白,汗水如豆,沿着額頭和臉頰滑落,浸濕了衣領。
終于在一個不起眼的找到了機關。
“爹~”,二月紅向紅爺方向跑去,張啟山的手一向很穩,無論是拿槍的時候,還是殺人的時候,但是此刻,他卻無力攔不住二月紅。
“紅爺中毒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