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幕在軒之後的無數個噩夢中反複出現——靈澈兒被綁在一個木架上,渾身纏滿荊棘,右臂還穿着一根很長的鐵杆,愈合的傷口已經将數以千計的荊棘包裹在血肉中,靈澈兒白得像一尊玉雕,沒有一絲活氣。
“澈兒!你醒醒!咳咳咳……”大顆大顆的眼淚落在靈澈兒那慘白的臉上,沒有任何回應。
“你别吓我……澈兒,你醒醒啊!”軒抱着靈澈兒,荊棘刺破他的血肉,讓他一身白衣血迹淋淋,他卻像感受不到痛一樣。
“我錯了,澈兒,我再也不逼你,我再也不會怨你記不起我……”軒哭得泣不成聲,“哪怕你一輩子也記不起我,我隻求你醒過來……” 懷裡的靈澈兒身體冰冷,幾乎感受不到脈搏。
軒拿起靈澈兒胸前的同心鎖,說:“同心鎖不是還在嗎?你的傷害應該有一半落在我身上了啊,你怎麼還會傷成這樣?!” 靈澈兒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軒想要去将纏在靈澈兒身上,已經被包裹在血肉中的荊棘扯出,可是輕輕一動,靈澈兒身上就崩出無數傷口,隻是血流的很慢,應該是因為靈澈兒全身的血都已經幾乎流光了。
“是那個女人把你傷成這樣的嗎?澈兒……”軒不再敢碰靈澈兒,他的手懸在空中,不住顫抖,“你快醒來啊,澈兒,等你醒來,我在你面前,将她的肉一片片削下來……” “啊……” 軒大喜,是澈兒醒了嗎? 靈澈兒的臉上已經沒有任何生氣,不是澈兒…… 發出聲音的另有其人。
軒這才注意到靈澈兒身邊有另一個人——是九江! 她身上也纏着荊棘,出了不少血,嘴角也帶着血,她像是剛剛醒來,虛弱不堪。
“九江?”軒慢慢走到九江面前,将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冷冷地說:“不是你幹的?” 九江看起來十分痛苦,說:“什麼是我幹的?” 軒将匕首插入九江皮肉,血流如注。
九江慌忙說:“是郡主!郡主将靈澈兒抓到這裡折磨,我,我被她脅迫,利用完了就把我也綁在這裡……” 軒将匕首插得更深,說:“那個賤女人靈力低微,如何脅迫你?” 九江用手握住刀刃,聲音發顫:“她拿九江涼的性命威脅我,你知道,我雖然冷漠,對我這個表姐卻有幾分感情……” 軒現在頭痛欲裂,也沒有興趣分辨九江的話是真是假。
“我先留下你的性命,因為我還有很多事要問你。
” 此時侍衛将渾身是血的九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