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易微微颔首,語氣淡然:"墜兒住在何處?"
他的聲音雖平靜,卻帶着一股天然的威壓。
下人不敢怠慢,忙指着東廂房方向,低聲道:
"田前輩,墜兒姑娘住在東廂房,今夜她似乎還未歇下。
"
田易點頭,冷聲道:"知道了。
"
他不再多言,大搖大擺地朝東廂房走去,步伐穩健,毫無遮掩之意。
夜風輕拂,綠樹掩映下的宅子寂靜無聲,隻有遠處傳來幾聲蟲鳴,襯得這偏房内的動靜愈發刺耳。
還未靠近,田易便聽到屋内傳來一陣尖銳的笑聲,那是墜兒的聲音,夾雜着幾個小厮谄媚的讨好聲,清晰地傳入耳中。
"哼,那個廢物蘇雲清,現在還不是得任我擺布。
當初他風光的時候,我連正眼都不敢瞧他,如今嘛,還不是被我踩在腳下!"
墜兒的語氣中滿是得意與不屑,聲音尖利刺耳,透着一股小人得志的猖狂。
"那是那是,墜兒姐您如今可是厲害得很,連蘇雲清那樣的築基修士都得服軟,以後我們可都得仰仗您呢!"
一個小厮谄媚地附和,聲音中帶着幾分巴結的味道,刻意壓低卻掩不住那股奉承的勁頭。
"可恨的是那新來的鼎爐,竟敢對我如此無禮!"
墜兒的語氣陡然一轉,帶着幾分咬牙切齒的恨意,
"待他日他被吸幹修為,淪落成廢人,我定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要比那姓蘇的還要痛苦百倍!"
她的聲音中透着一股陰毒的快意,顯然對田易今日的威懾懷恨在心,恨不得立刻報複回來。
田易藏身于窗外的陰影中,聞言目光一寒,他屏住呼吸,貼近窗棂,透過縫隙窺去。
屋内燭光搖曳,墜兒斜倚在軟榻上,手中把玩着她的長鞭,嘴角挂着一抹陰冷的笑意。
身旁幾個小厮圍坐一圈,個個點頭哈腰,奉承的話語不絕于耳。
墜兒的笑聲仍在繼續,帶着幾分猖狂:
"那鼎爐以為封師叔護着他,就能在我面前耀武揚威?哼,等他修為盡廢,我要讓他跪下來求......!"
話未說完,她似有所感,手中細鞭忽地一抖,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裹挾着淩厲的勁風,直逼田易所在的窗邊,厲聲道:
"誰!"
她的聲音陡然拔高,眼中閃過一絲驚疑,靈力湧動,顯然察覺到了異動。
田易暗歎一聲,沒有靈力和神識,無法施展斂氣之術,竟然連煉氣修士都能發現他的蹤迹。
"哼!"
不過見鞭子襲來,他還是冷哼一聲,身形未動,單手探出,肉身之力瞬間爆發,徒手抓住那襲來的鞭梢。
鞭子雖快,卻在他掌中如泥牛入海,勁力被生生截斷,"啪"的一聲脆響,鞭梢被他捏得粉碎,化作一團黑灰灑落。
田易緩緩從門外踏入,冷冷掃過屋内衆人,沉聲道:
"是我。
"
墜兒一驚,猛地起身,手中的斷鞭垂下,眼中閃過一絲驚恐,忙低頭行禮:
"田……田前輩!奴婢不知您駕到,有失遠迎!"
她的聲音中透着一絲顫抖,強裝鎮定卻掩不住眼底的畏懼。
田易身為純陰之體的鼎爐,又是封淩霄的貴人,她雖驕縱,也不敢在田易面前放肆。
身旁幾個小厮更是吓得噤若寒蟬,紛紛跪倒,低聲